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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歌被嚇得一下子就睜開了眼,滿心都是——被發現了?!我不會被滅口吧?簡直一下子從文藝片跳到了恐怖片。
蕭沉淵卻沒理會她見鬼一樣的神情,慢悠悠的端著解酒湯走過來,輕聲問道:“頭疼嗎?我讓廚房做的解酒湯,喝一點兒就好。”
他換了一身湖藍色衣裳,烏髮被玉冠束起,五官輪廓更顯清秀柔和,鼻樑挺直,眼神沉靜,猶如月下月桂樹一般的靜美溫柔。那繡著雲紋和龍紋的廣袖之中彷彿還帶著被沉水香薰染出來的溫雅香氣,香遠益清。
易雪歌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忽然變了態度的男人,幾乎有一種自己是認錯人了的感覺。
☆、第12章
蕭沉淵半點不為所動的端著醒酒湯站在原地,俊美冷淡的面容一如神廟裡的神像一樣不朽。
易雪歌懷著偷聽到不該偷聽的事情可能要被滅口的害怕以及夢裡心理出軌的愧疚,手腳利落的接過那湯碗,沒話找話的問道:“已經天亮了嗎?”
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隙裡透出來,在沉香木的梳妝檯上留下淡淡的光痕,就像是女子胭脂盒裡的胭脂似的顏色柔軟。而那留在空氣裡的一道光則如被丟下的花瓣似的四散開來,空氣裡的金粉般鋪天蓋地的灑在所有人的眼前。
在這樣的背景下,蕭沉淵看上去也格外的溫和,如同春日裡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你先醒醒酒,等會兒我們一起用早膳。”他適才遞碗的時候觸到易雪歌的手,此時便十分自然的問道,“手怎麼這樣涼?”說著便幫她拉了一下被子。
易雪歌有些不太適應忽然如此體貼的蕭沉淵,只得低調的低著頭喝湯。可惜她宿醉醒來,沒什麼胃口,只是小口抿了幾口湯,想了想還是問他:“你怎麼還沒用早膳?”
醒酒湯還是熱的,喝下去的時候身子都舒服了許多,裡面加了白糖和桂花本來應該是甜甜香香的,偏偏還往裡面加了橘子;青梅以及白醋,又酸又甜,舌頭被這樣的味道一刺激,就像是被涼水冷過一樣,腦子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蕭沉淵坐在了床邊:“等你呢。”他纖長的眉頭輕輕地挑了一挑,透出幾分淺淡適中的笑意來,“你昨晚一喝醉就說夢話,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只得照顧著你睡沉了才回房休息。所以今天本來就起得晚了,便索性來你這裡等你一起吃早膳。”
昨晚還咄咄逼人,剛剛還陰謀詭計的夫君啊,你轉畫風轉的如此快究竟是為哪般啊?易雪歌嚥下那酸酸甜甜的醒酒湯,扯出一個掙扎的笑臉:“真是謝謝你啦。”她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只得小心的問了一句,“我應該沒說什麼胡話吧?”
蕭沉淵垂眼看她,長的讓人嫉妒的睫毛在筆挺的鼻樑上映出扇形的陰影,唇角的弧度非常小,平平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你就是把我當做皇兄告了個白。”
雖然蕭沉淵有好幾個皇兄,但是再這樣的語境裡,他們很容易就能知道對方提的是哪一個皇兄。
臥槽,我居然真的說了!真的說了!易雪歌幾乎不敢去看蕭沉淵的臉色,她使勁埋頭喝湯,小口小口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房間裡一下子就只剩下易雪歌認真喝湯的聲音。
沉默了一會兒,蕭沉淵忽然開口問道:“你既然那麼喜歡他,當初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易雪歌慢吞吞的從湯碗裡面抬起頭,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著兩肩,肌膚被映襯的更加蒼白如雪,她就像是一朵水晶雕成的花,有一種易碎而凝固的美麗。蕭沉淵的眼神就像是被風拂過一樣,蕩起了微微的波瀾。
易雪歌認真的看了眼蕭沉淵,隨即就低下了頭,輕聲道:“我一直以為,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但我喜歡他卻只是我一個人的事。總覺得自己愛得十分偉大,不願意給他半點的困擾。”她自嘲似的笑了笑,眼底有水色一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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