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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伺候大褚三代國君,見過的怪事難題數不勝數,只要皇上肯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老奴就是絞盡腦汁也會替皇上分憂……”
司馬昭顏的視線驟然鎖在福公公身上,他怎麼沒想到,身邊還有個老謀深算的心腹啊!父皇的事情,他應當是最清楚不過了。他朝福公公努努嘴,示意所有人都退下,方才開啟了緊閉多時的唇,發出嘶啞的聲音:“盧太后、她……當年的孩子……死了?”
福公公詫異答道:“當年娘娘是難產,胎兒生下來就死了,是名男嬰。”
“男嬰?”司馬昭顏搖搖頭說,“肯定不是。”
福公公回憶半晌,說道:“若當時的男嬰存活了,恐怕就會被立為儲君……因此奴才記得清楚,先皇大發雷霆,處死了當時與這事有關的一干人等。一個月后皇上出生了,先皇才從悲痛中恢復過來。”
東太后說夕蓮是她的女兒,她為何要撒謊?好似胸中一口氣提不上來,司馬昭顏躬下身子用力咳嗽,福公公立即上前替他撫順了氣息,輕聲道:“皇上,太后究竟說什麼了?您這麼憋在心裡,不是辦法呀……”
司馬昭顏望著福公公佈滿褶皺的慈祥面容,眼裡忽然湧出積攢多年的淚水,哽咽道:“她說夕蓮……是先皇子嗣,是我、姐姐……”多少年了,他終於像個孩子一樣伏在福公公胸前盡情嗚咽,不用顧忌誰看見他濁黃的眼淚、不用擔心誰聽見他鬼叫般的哭聲。
福公公被震驚了,先皇子嗣?回想起來,盧太后確是許多疑點,不過是先皇當時根本不想去查她而已。他一面輕撫昭顏,一面安慰道:“皇上,別怕,老奴去查,十幾年前的事,也不難……總會有辦法的!”
昭顏止住了眼淚,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生為帝王,是沒有資格流淚的。何況,僅僅因為一個女人……但那種侵入骨髓的情感讓他寧願這樣的沒出息,若是註定了一輩子要碌碌無為、昏庸無能做一個白痴皇帝,那麼他唯一的祈盼便是用盡所有力氣去愛她,以便她也能同樣愛自己。可現在,他連愛都不敢了,他甚至不知道,白天黑夜、除了想她之外,還能做什麼?
夕蓮氣鼓鼓地吃不下東西,一旁的韋娘平靜的神色下藏了幾分心驚,夕蓮看不到,但是傳膳來的福公公盡收在眼底。看來她比東太后的心機差遠了,差在不夠狠。他只是隨意找韋娘問了兩句話,察覺她言辭閃爍,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象中簡單……
夕蓮正倚在躺椅上歇息,東太后忽然駕到,面帶慍色。夕蓮正欲起身行禮,東太后已經按捺不住怒火,屏退所有人,狠狠朝夕蓮責問道:“那些摺子都是你批的?!”
夕蓮心裡緊張,表面上卻滿不在乎答道:“是我批的。”
“你……”東太后氣得滿臉通紅,使勁一甩袖子喝道,“胡鬧!你怎麼這麼糊塗?為何要幫那個白痴?你想害死我們嗎?若不是看了左相預備彈劾你的上疏,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幫著外人!”
夕蓮瞠目結舌,不過是批個奏摺,至於這麼嚴重麼?她不服氣辯駁道:“我不過是依照他的意思往上寫字,怎麼了?怎麼幫外人了?”
“我辛辛苦苦攥著輔政大權,沒想到竟是被自家人給收拾了!看來當初把你交給韋娘是一個錯誤,她根本不瞭解皇宮裡的水有多深,沒有權術謀略,別想活下來。從小到大,只教你些無謂的東西!”
夕蓮有些莫名其妙,反問:“什麼無謂的東西?我喜歡她!”
東太后上前幾步緊緊貼著夕蓮的耳朵說:“告訴你什麼是有用的東西!若不是我在姿態上略勝一籌,現在出殯的恐怕是我!辛太后就是心虛,她也不想想,如果我有證據能把她逼死,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今日!她是怕到了極點,才熬不過良心的譴責……”
夕蓮驚恐瞪大眼睛,腦子裡嗡嗡作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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