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哪壺不開提哪壺(第2/3 頁)
萬長生得意的笑:「朱士行,法號八戒,實際上是三國時期的高僧,一千八百年前的人了,算是歷史上第一位西天取經的僧人,西遊記裡面的八戒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作者向前輩致敬。」
郭槐生恍然:「這樣啊,我還以為佛教傳進中土不到千年時間呢……」
然後凝視好一會兒:「改成做不鏽鋼吧,我給你算成本價,價格差不多,你再透過這件塑像瞭解下材質的魅力,不能浪費了這種機會。」
萬長生二話不說的好。
接下來他的重點活動區域就成了雕塑工廠。
節後幾天徐朝暉帶著母親去了蓉都,費雪雁本來很想請假跟著一起的,可杜雯發訊息警告她,這大一新生剛開學就請假不是什麼好兆頭。
萬長生則提醒她過猶不及,這個時候不應該給徐朝暉施加任何心理壓力,所以這姑娘居然連夜給徐朝暉折了一大瓶千紙鶴,然後才返回平京。
徐朝暉最後帶走了這個瓶子,卻沒帶艾米拉。
理由是自己這一去,基本上就是待在層流病房,與外界完全隔離的那種恆溫無菌病房,連家屬探望通話,都只能用電話隔著雙層密封玻璃窗進行。
目的就是進一步用最狠的方法,摧毀身體裡可能還殘存的癌細胞,徹底清空,再重新引入配對的幹細胞,也等於是把整個身體都格式化,重灌系統。
這階段容不得半點併發症感染,隨時可能被帶走生命。
所以根本沒法陪著艾米拉去看蓉都,這些日子就只有拜託給師父了。
萬長生裝著很輕鬆的樣子,開車送母子倆去了火車站,臨告別才叮囑:「我父親也是因為癌症去世,但顯然時代不同了,十多年時間,醫療水平上你能夠活下來的機率要大得多,起碼我父親當時是束手無策,花錢都沒有辦法,我們也沒有開眼看世界,到國外治療的想法和渠道,現在卻一切皆有可能,這就是時代的變化,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蛻變,精神上的蛻變,那麼現在剩下的就是,真正脫胎換骨的去把自己涅槃重生一樣,要帶著一定活下來的信念,為了我們,為了雁子,還有你的母親,配合治療活下來。」
徐朝暉重重點頭,揮手告別。
他那個不怎麼說話的母親,使勁跟在後面對萬長生鞠躬。
艾米拉和萬長生一起揮手,好一會兒才抬頭:「他說他可能會死?」
萬長生搖頭:「每個人都會死,可以埋在地下默默無聞的死,也可以燃燒出漂亮火花照亮別人,走吧……我順便帶你看看這個城市,下次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別的城市,中國很大,很美的。」
艾米拉一步幾回頭的看,看徐朝暉消失的地方。
接近兩個月的共同生活,徐朝暉不光幫他度過了適應中國的生活,更主要還是給予了兄長般的安慰照顧。
也許徐朝暉也在檢討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兄長會那麼對待自己,所以現在的他確實是完全改變了。
順帶讓艾米拉除了增加很多英語詞彙量,也能結結巴巴說幾句漢語。
當師徒二人走在繁華的市中心步行街上的時候,艾米拉居然也能舉起手機拍一段影片發給自己的家人,然後還配了句江州話:「好霸道哦!」
這讓萬長生稍稍低落的情緒也笑起來,難得的聊起艾米拉的家庭。
原來他和他母親住在郊外的別墅區裡,因為習俗的原因,他母親基本上沒有逛市區的機會,所以他從小也看不到這樣的繁華,加上自家的兄長都不喜歡他,所以在學校也經常被欺負,畢竟他讀的學校,隨便哪個都是皇親國戚沾親帶故,也就變相的讓大部分人都沒了特殊化。
這種處處受氣的生活,讓他成天都只能悶著畫畫,唯一欣賞他畫畫水平的除了母親,就只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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