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藝術的力量(第3/4 頁)
究生已經做了六七年泥塑,有些審美疲勞和創作惰性,正處在創作和學習的興奮期。
正好來到了佛羅倫斯美術學院。
堪稱西方古典派文藝復興時期的最高殿堂,那還不跟海綿吸水似的全情投入?
老實說,那麼多遊客都圍著看米開朗基羅二十多歲時候的大衛像,萬長生嘆為觀止的卻是老得爐火純青的那幾件半成品。
能夠用石像雕琢,體現出大衛那種英姿勃發的生命力,對這種級別的大師已經不算是要求,如果能把石頭雕琢得好像本來擁有生命力,卻被抽走後的奄奄一息,感受到微弱的命運掙扎。
那才是把雕塑這門藝術展現到了極致。
萬長生看不太懂雕塑下面牌子上介紹的作品內容。
但是他能讀懂雕塑的生命。
整個雕塑,三個人物,好像只有瀕死的男性身體是完成的。
瀕死的頭顱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臉上卻極其安詳。
身體,尤其是腿,以極彆扭的姿勢垂著。
彷彿是母親又或者姐妹托住他,面部很模糊,手掌很大,青筋爆綻,用了極大的力氣。
無論多麼悲痛的想挽留生命,都是徒勞。
無論那力氣是多麼充滿抗爭和吶喊,死亡依舊是無法抵擋的事實。
還有比這更讓人無助和悲哀的嗎?
而悲傷,面對死亡是多麼無力和模糊。
所以那種沒有雕刻完成的部分,在萬長生看來,幾乎就跟中國畫傳統裡面的留白含義差不多。
到這種悲痛至無力模糊的時候,連石頭都是模糊的。
不用再絮絮叨叨的表達那麼多清晰的表情。
死亡的力量大於一切,死亡,就是死亡,任憑多麼悲傷,一切都無法與死亡抗衡。
也許,在米開朗基羅看來,死亡,是如此的實實在在清晰和明確。
凸顯死亡的時候,甚至不用把悲痛用來作為陪襯。
充滿遊客嘈雜聲的展廳裡,萬長生似乎越過時空和歐亞大陸,觸碰到了一代宗師的心靈。
就像他說過萬家人如何在橫屍遍野中體會到生死存亡一樣。
藝術就應該是讓人不用經歷那麼慘痛,也能明白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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