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調皮(第2/3 頁)
畫了十幾年廟宇壁畫的萬長生,是真的審美疲勞,短時間內都很不想再畫那種東西了。
可身為國畫系的學生,不出點作品,也確實是說不過去。
總不能說我啥都不想畫,那就給您劈個叉?
撓著頭的結果就是:「回頭……刻方印?」
今天面對荊大師都說了,他現在連刻章的興趣都不大,屠龍寶刀也送給大師了,荊大師還真的不聲不響就揣上了,這提醒萬長生待會兒另外去買一把。
系主任也親熱得像打自家兒郎,啪的一巴掌在萬長生肩膀,比關老太重得多:「你咋不開竅呢!一兩方印現在能獲獎,能辦展?你現在的精力是要專注於把篆刻課程教出成果來!我剛才給你說了什麼,代表成果,實際貢獻!就這八個字,提前畢業就給你評教授,還不怕人爭議,就是要引起轟動,你想想,這個時候你要是有北派大師的掛名弟子身份,關大媽再給你努努力,不就成了?全國上下最年輕的篆刻教授,青年篆刻家第一人的名頭還能往哪裡跑?」
萬長生簡直是聽得應接不暇,剛才還在說提前畢業,怎麼就成了教授,然後居然嗖嗖嗖的成了青年篆刻家第一人!
看著腦瓜子油亮,算盤打得嗖嗖嗖的系主任,萬長生很想說你要是把這股子鑽研精神用到教學上,沒準兒咱們國畫系就能比過雕塑繫了。
看看郭槐生成天為了雕塑系能招到好學生,能讓學生有更多鍛鍊機會幹了些什麼?
但顯然系主任給萬長生安排上的,是條絕佳道路啊。
換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應該已經整個人都飄飄然,膨脹起來了吧。
光是想想這種一步登天的節奏,整個腦袋都能發熱!
萬長生只能說,幸虧老子從小在觀音村就被吹捧得習以為常,還能冷靜的問:「關阿姨以前是做什麼的,我看她好像不是藝術界的吧。」
系主任賊眉兮兮的小聲:「很多老師都不知道,但苟老當初的位子,有多半功勞都是因為關大媽,她在蜀川做過省領導,還在部裡面做過掌管過工作,哪怕退休十來年,但隨便指引點人,還是很有分量的!」
萬長生恍然大悟,怪不得苟教授走了,自己還能得到這麼高規格待遇呢,人事處長都跟著來了。
也怪不得苟教授在家是耙耳朵,面對個大官老婆肯定和普通家庭不太一樣,哈哈哈。
萬長生突然有點忍俊不禁。
這導致第二天上課看見關老太,他都忍不住笑。
也更抗拒被安排到體制裡面了。
所以這課程從一開始,就像昨天看見師娘走進辦公室時候的反應,下意識的有點調皮。
不想被人看上拴住的那種心態。
傻子也知道能被系主任擁著進來的人不是普通老頭,萬長生從那會兒就抗拒了。
他決定擔起苟教授留下的責任,是讓更多人瞭解、喜歡、走進篆刻的世界,可不是把自己送到達摩院去當長老的。
那有多不自由呢。
只要看看自己能隨口給平京來的專家報帳付出場費,系主任卻從頭到尾都不敢提這個詞兒,就知道了。
這也是他聽聞把大美培訓校收編改制搞成附中的第一反應。
藝術家啊,哪怕為人民服務,儘可能傳播正能量,可也不想自由自在的創作生涯被束手束腳。
一身本事,憑什麼非要去過那種看人臉色,還得歌功頌德的生活啊。
萬長生就專注於調皮。
關老太看出來,坐在教室旁邊一個勁對他瞪眼都止不住,因為她也忍不住笑!
明明是做助教,萬長生卻在那演戲!
因為是從平京來的專家大拿,這場臨時調整的篆刻課程就成了公開課,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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