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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留在弄春院中壞你名聲呢?”花娘話裡客氣,趕人的意圖卻很明顯。
蕭左凝視著花飄紫,花飄紫半覆著眼睫,不敢回視他的熾熱。
“花娘,我只是個遊走江湖的浪蕩子,承蒙義爹看得起,收我為義子,我無才無能,哪有什麼前程。花娘呀,你可千萬別趕我走。”蕭左無法就此離開弄春院,若這一走,那他千辛萬苦對花飄紫所投注的感情,豈不前功盡棄?!
“要走不走隨你,只是今後你不準再踏入紫軒一步,也不準再去打擾我女兒,否則別怪花娘不客氣!”花娘撂下狠話後,就拉著紫兒離開上房。
紫軒的一舉一動花娘怎會不清楚?就算繡梅的大嘴巴不來嘴碎,那也還有四大花旦、芷菱玉恩和雲蘭冉香會來告知。
花娘是不清楚蕭左受傷的過程,不過她可以確定紫兒已經對他動了真情,否則依紫兒對男子厭棄的態度,絕不會讓弄春院裡的客人住進紫軒裡。
從小到大對紫兒的耳提面命、諄諄告誡,她這個孃親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守護女兒一輩子,她不揭穿紫兒收留蕭左的事實,是想讓紫兒自己去看清楚想明白。
況且她相信紫兒一身的好武功,除非紫兒自願,否則任何人都動不了她一根寒毛。
但是就在剛剛和陸臺厚的對話中,花娘才知道蕭左真正的身分,那一切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不說蕭左是陸臺厚的義子,就說蕭左入弄春院是為了捉捕神偷,那他將紫兒的感情置於何地?
別人瞧不出紫兒的心思,她這個做孃的太明白女兒一舉手一投足的變化,一切就到此為止,至少還來得及阻止悲劇發生。
花飄紫隨著孃親離開上房,心頭沉甸甸的難受。不是因為她終於見著了知府大人,而是孃親那一番警告蕭左的話。
蕭左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眼前了嗎?為何她心頭會有滿溢的苦澀?
九、前塵往事 回首遙遙
“他說怡紅院突然關門,他在長安城四處找我,費盡心血卻始終找不著我的下落。”花娘手中捧著杯盤,卻一口茶也沒喝。
花飄紫明白娘嘴裡的“他”指的便是陸臺厚。
“我說怡紅院的老鴇過世,於是我和眾姐妹只好另覓他處謀生,經營起弄春院的生意。”花娘神情幽遠,有著小姑娘的赧意。
看著孃親發呆已久,花飄紫不得不出聲詢問:“然後?”
花娘回神繼續說:“我告訴他,我讓丫鬟去陸府通知他,卻被大夫人惡意的趕出來,說我這種下賤之身憑什麼走進陸府的大門,陸大爺只是玩玩,要我日後別再糾纏不清。”時日已久,原以為該傷心該難過的,早該痛到無所知覺,沒想到今夜再見他,她仍猶如被萬箭穿心。
“那他怎麼說?”從花飄紫懂事後,孃親就從來不隱瞞她的身世,說她的親爹是如何恩斷義絕的拋棄她們母女,要她長大後無論如何也要去討回公道。
“他很吃驚,說他根本不知道我有讓人去找過他。”
“娘,你信他?”恨了這麼多年,這樣的理由,花飄紫根本無法接受。
花娘苦笑。“我又告訴他,我原以為是大夫人使出的阻撓手段,於是讓丫鬟找機會送信給他的貼身侍衛,結果他的侍衛送來了他的親筆信函。”那封絕情絕義的信,才是花娘傷心欲絕的主因。
“這下他無話可說了吧?”
“他還是不承認,說他從來沒有寫過什麼信函給我。”
“娘,那你拿信跟他對質呀,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和蕭右在外頭吵得兇,我們怎能再談下去?況且事情真相是什麼已不重要了。我們也擾得他日子不好過,現在他的官位不知還能不能保得住,一切就到此為止。重要的是,我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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