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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竟和普通人的願望一般無二嗎?
我想板著臉教訓他一頓,畢竟修道之人,是該撇開俗世紅塵的。
可是見了他那質樸的笑顏,我又有些說不出口。
只得揉揉他的腦袋:「無妨,你好好修煉,自是什麼都有了。」
呸呸,蒼天在上,純屬逗娃之言,還望各位老神仙莫怪。
我倒是突然記起他這次下山應該是去採買才對:「你買了什麼東西回來?」
燭月聞言從懷裡掏了一個小物件出來。
是把匕首。
我好奇的接了過來瞅瞅。
這匕首雖然表面坑坑窪窪,其貌不揚,可入手冰寒入骨,竟是把我這神仙也給激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有些怕了,又不敢讓燭月碰這玩意,趕緊放去了桌子上,哆嗦著給自己哈了口氣:「你怎麼買了這個玩意回來?」
燭月見我冷成這樣,笑了一笑,伸手從桌子上取下了那匕首,還不等我制止,便說道:「你忘了?我可是揣著它跑回來的,不怕冷。」
我怔了怔,額,倒還真是。
可我怎麼就這麼怕冷呢?
我又瞥了一眼那個匕首,不似凡物。而後我又瞅了瞅燭月,他怎麼會認得?
今日我還是照舊睡在了門外,可讓我驚訝的是,隔壁的大姐卻給我拿了一床被褥出來。
「已入秋許久,你再這般睡在門外,怕是要給凍著了。」大姐難得的對我說了句好話。
我有點懵。
記憶中總是她追著我罵我偷她的柿子,可她今日卻待我如此?
難不成我不僅僅是忘了過去在大悲宮的日子,我連近三年的記憶也開始減退?
她只是朝我擺了擺手,便回了屋。
難不成我是妖怪的傳聞還未曾傳進她耳裡?
冥思苦想,嗯,這個大約是最可能的猜測了。
如若她覺得我是妖怪,總該不會還拿被子出來吧?
我嗅了嗅被子上的清香,好像是她常用的皂角香。
合著被子,我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預料中的叫嚷和排擠都沒有到來,只是第二天的天色陰了幾分。
我抬頭瞅了瞅陰沉沉的天空,又看了看乖巧打坐的燭月:「你今日想修習什麼術法?」
「你會什麼?」
「我……會的還挺多。」
燭月沉吟一會兒,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你那日是不是提到了一個玄火訣?」
「嗯。」這個容易。雖然我的玄火訣使得不好,好在口訣我還是記得的。
燭月倒是聰敏,我只是磕磕絆絆地念了一遍,他便全記了下來。
除去他的天資不談,他倒是真適合修仙。
畢竟,修仙本就是需要日日夜夜地口訣背誦,這項,他倒是挺好。
大約是世事弄人吧,我最不善的玄火之術,他卻學得最好。
眼見著他沒學上幾個時辰,就輕輕鬆鬆地打了兩個火球出來,燒了旁邊我辛辛苦苦採回來地一束野花,我有些呆了。
我最善凝水之術,教出來的弟子卻最善玄火之術。
倒是,天地造化。
雖然小花被燒了,不過我倒是美滋滋的,因為一人會水,一人能火,我倆若是一同出門,大概也是能橫掃一片修道之人的吧。
大約是法力不夠了,這兩個火球過後,他有些氣喘,連著打坐了兩個時辰,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他才掙了眼。
眼裡儘是疲憊之色。
我正巧烤好了一條小魚,我吹了吹烤魚面上的灰,伸至他的唇邊:「嘗嘗這個,我剛給你撈的,這次烤得應該能吃。」
燭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