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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心念念著他是不是吃了,是不是又餓了,但是我這樣子,可不敢回去見他。
我伸手探了探河水,指尖入水,只覺冰涼。
入秋了啊,是有點冷。
我還是以手作勺,舀了點河水往面上的鱗片上抹去。
嗯,挺舒服的,至少,剛剛差點被我拔下來的那塊鱗片,灼熱感已經消去了一半。
我就這麼盛著水,一點一滴的將這河水從我臉上的鱗片上滑過。
別說,還真有效。
沒過半個時辰,我再看水中,借著月光,臉上的鱗片已經再無蹤影。
彷彿它們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舒了口氣,可我又有點緊張。
我的過去,是不是被我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正巧河裡有條小魚遊過,我掐了一個凝水訣,輕輕鬆鬆地撈了上岸。
原來還可以如此這般?我欣喜不已,以後燭月的吃食可有得救了。
可……當我回了頭,這才有些迷茫。
剛剛是從哪條路走過來的來著?
等我回了我的小草屋,已經過了兩天兩夜,我急的不行,燭月該不是餓死了吧?
我才剛收了弟子,可不能死得這麼憋屈。
然而當我灰頭土臉地推開了小草屋的門,卻看見燭月正巧在換衣裳。
他才脫了一半,正巧被我看著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肩背。
我老臉一紅,趕緊關了門。
又怕他不出來吃魚,我再次推了門,把手上的小魚拎了給他看:「你……你……你記得等會兒出來吃魚。」
他的臉紅得跟番茄似的,可聲音卻沙啞得很:「滾!」
好吧,脾氣還挺大。
我在門外頭找了個空地搬了椅子,又找了幾根柴火架在了一起。
掌心火苗微躥,點火不是難事。
撿了根枝條穿起了魚,架在火上烤著,我美滋滋地想著,等會兒燭月就可以吃魚了。
這麼幾天了,他該餓了吧?
可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股刺鼻味兒撲面而來。
反應略帶遲鈍的我這才發現,魚竟然從枝條上掉了下來,落到了火堆正中央。
趕忙伸手去撿,可有點燙。
慌裡慌張地拿著枝條去撥,可連枝條也開始冒火。
我有點急,我的魚!
……
等燭月出來的時候,他大約是更生氣了吧,因為他從灶臺上拿了一塊抹布給我,語氣微寒:「擦擦你自己。」
我不知所措地找了個井邊坐著,這才明白他為何如此。
從他的角度看起來,我約莫就是個白痴吧,明明有法力,可緊張起來,連個滅火的法訣也打不出來。
拿手撥了老半天,魚燒成了灰,還弄得自己跟煤窖裡鑽出來似的。
不過,讓我欣慰的是,他沒有離開我,也沒有說要放棄拜師。
只是淡淡地坐定,開始打坐起來。
為師還是頗為欣慰的。
等他成了材,等他出人頭地,到時,我出門便可大張旗鼓地說:「我乃是燭月的師父!」
那時的我,確實是不知道的。
當我真的有機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立馬就被人給揍成了肉餅。
燭月,你坑得為師,真的是好苦啊……
我今天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因為我發現燭月喜歡乾淨。
自打他進門,他不僅每天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啊呸,風流倜儻,他還把我的小草屋給收拾了整整齊齊。
比如那塊灶臺上的抹布,早已不知被我放哪裡去了,可他竟給找了出來。
我心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