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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明覺得自己是受了他爸的刺激,吳勉可是除了肖鳴許幫他最多的人。
病房裡光線很暗,遮光的窗簾隔絕了大部的光線,施明明眯了眯眼,大概能看清床上人形的輪廓。
吳勉走到床頭將燈的打亮了些,暗黃色的燈光亮起,病房裡有了些溫馨的氛圍,施明明這才看清,病床上那個形容枯槁的女人。
頭髮已經全白了,面部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像是裹了人皮的樹杈,透著一股糜爛的氣息。是
吳勉脫下西服掛在衣架上,挽起袖子,非常熟練地走進衛生間,打溼毛巾,調高床位,給床上的女人擦拭臉龐,動作非常熟練。
“這是我母親。”吳勉聲音很溫和,“我的家庭和你的很相似,其實這也是我最早找到你的理由。”
第一次見到施明明的時候,他身上那些陳舊的傷疤、那種處在長期被虐待的境遇下呈現出的恐慌,無不昭示著他在看不見的地方,正承受著暴力。
“我比你運氣好一些,那個所謂的父親早早猝死,這麼多年裡都是我和我媽相依為命。”每個失格的父親好像都有著差不多的畫像,抽菸、酗酒、好賭、家暴在這些惡習裡排列組合,以欺辱自己的親人找到那點可憐的存在感。
“這些我都沒有聽你說過。”施明明有些驚訝,他以為像吳勉這樣優秀充滿著善意的人,應該和肖鳴許一樣,在十分優渥的環境中成長起來,而不是像他一樣,在陰溝中掙扎。
“這些我也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吳勉笑笑:“我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家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那個小村莊。”只是現在想來,不離開或許會有更好的結局。
“她努力的做好一個妻子,卻遇上一個渣子。”吳勉眼中的兇狠一閃而過。如果沒有他媽,那施明明所遭遇的一切, 都將施加在他身上,所以第一次見到施明明的時候,他的憐憫無可抑制,好像對施明明好一些,就是對當年的他媽好一些。
“這些年,她活得很艱辛,別看她瘦瘦小小,去工地扛過泥、去下水道掏過垃圾。”少年時期每當他試圖分擔一點的時候,他媽總會很強硬的阻攔,她說自己不會因為沒有男人而苦了孩子,如果他想分擔,只要把書讀好就行了。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地學習,從初中開始一路報送,八年本碩博連讀進入省裡面最好的三甲醫院規培,又受導師提攜成為最年輕的主任醫師,技術入股這家頂級療養院金錢、名譽、地位他什麼都有了,但他卻要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在意他的人了。
“我媽兩年前查出尿毒症,一直靠透析維持生命,某種程度上,我們的情況比較類似。”
施明明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在床上的女人和吳勉之間轉換。他不敢想象吳勉現在有多難過。畢竟就算是他面對他爸,得知他要死的時候,自己也是
“我能理解”施明明走進吳勉,“當年我媽要離開的時候,我也痛恨自己為什麼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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