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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傻了,肖二柱也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捂著臉衝張星星吼道:“你憑啥打人?”
“打的就是你,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起來!”
肖二柱肚子裡的酒精被張星星的耳光打下去一大半,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張星星怒不可遏,指著肖二柱的鼻子說:“肖二柱,今天當著全連人的面,我告訴你事實真相。當初是你那個當村支書的爹主動要把你姐嫁給李富貴的,他要是不答應,你爹就不給他蓋章。你家替他家還債、給糧食,給錢的事也是你爹主動提出來的,這些事都是你們村的民兵連長告訴我的,教導員當時也在場,可以證明。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寫信問你爹。至於李富貴改名字,那是教導員讓他改的,希望他能在部隊好好幹,保家衛國,而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
肖二柱晃了晃腦袋,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眼裡露出疑惑的目光:“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星星斬釘截鐵地說:“我拿黨性和人格保證!肖二柱,你知道你姐姐有病,當初你爹是拿當兵這個條件來要挾一排長的,一排長不得不違心地答應,他現在就是變卦了,不想和你姐處物件,我也要站在一排長這邊,我想全連人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你還有啥話可說?”
肖二柱低下了腦袋。
“你沒話說了,我可要說話了。你不問青紅皂白,借酒耍瘋,造謠誹謗,辱罵幹部,我得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一連長,把他塞到禁閉室關一個星期。”張星星話音剛落,一連長一揮手,幾個戰士扭膀別臂把肖二柱帶走了。
禁閉室是三樓一間廢棄的倉庫,冰涼的水泥地上放著一塊床板,牆角有一個便盆,炊事班每天有一個戰士給肖二柱送飯。
七天之內,肖二柱吃喝拉撒睡只能在這個小黑屋裡解決。
其實肖二柱想出去並不難,門雖然被反鎖了,但那不過是薄薄的木板做成的,他一腳就可以把門踹稀巴爛,但他不敢那樣做,與其說是有形的木板門把他鎖在這裡,倒不如說是無形的紀律把他束縛住了。
既來之,則安之!
肖二柱頭兩天除了吃飯和解手,把工夫都用在了睡覺上。雖說失去了自由,但不用集合出操,不用站崗放哨,不用整理內務,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怎麼睡就怎麼睡,關禁閉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肖二柱大有因禍得福的感覺。
但到了第三天夜裡,不管他用何種姿勢,就是睡不著,努力了半天,最終他還是失敗了。他長這麼大,頭一回嚐到了失眠的滋味。他百無聊賴地在屋裡一圈圈地轉著,也不知轉了多少圈,最後直轉到頭暈,才站到窗戶前不動了。
他向天上望去,月亮像個銀盤子似地懸在夜空,秋風颯颯吹過,樹葉嘩嘩直響,心頭泛起陣陣涼意,他身子一哆嗦,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是不是我真的錯了?
是不是我爹做得太過分了?
是不是我對李富貴太那個了?
肖二柱使勁地抓了抓頭髮,腦子裡亂哄哄的,想了半宿也沒理出個頭緒。
又過了一天,他總算把事情想明白了。他心裡打定主意,出去後找個機會向李富貴道個歉。可沒等他付諸行動呢,部隊就接到了赴前線參戰的命令。
第三章 傳奇身世(17)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為捍衛祖國的神聖領土,保衛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我軍在西南邊境全線對敵寇發起反擊。
這天,一營接到殲滅鴨嘴河南岸的班固村守敵的命令。班固村兩面臨水,鴨嘴河恰好成了它的天然屏障。村子的正前方有近五百米距離的開闊地,相鄰的三個村子位於丘陵山崗上,到處都是敵人的環形防禦工事。要打掉班固之敵,一營只能背水一戰,速戰速決,這是一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