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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婢女的冒犯,也是對少年的冒犯。
老鴇是生意人,自然也是明白人,垂了手靜默在一旁,待少年再發話。
沈念靠在雕花木椅上眯著眼,一指輕輕敲擊桌面,悠然道:“既然這樣,挑個男子來吧!”老鴇當即又細了眼:“原來公子喜歡男子,這就給您找來。”
沈念本就是進來瞧瞧這滄州的青樓女子姿色,瞧完了,也就逗逗老鴇,倒不知這青樓裡真有男子,一時倒是怔住了,臉上卻沒顯露出來分毫。
閨房內的沈念只是個尋常的女兒家,不擅女紅,拿著針線,縫縫補補倒也像模像樣,且能繡出些四成像的物什。琴棋書畫中,棋藝自成一家,自家哥哥沈重,下棋多次贏過當今聖上,卻從來沒有贏過她。京城盛傳:朝堂之上,沈將軍的長子沈重棋藝最為精湛;草野之處,白起公子的棋局最為出彩。連那聖上有一日與沈重對弈時也問:“你與那白起公子棋藝誰更勝一籌?”沈重緩緩落了一子,不動聲色道:“白起公子是世外之人,自然不好叨擾。”皇帝點頭贊同,不再問起。後來沈重常彎了嘴角對沈念說:“朝堂草野,都是我家沈念棋藝天下無雙。”至於書法,繪畫,琴藝,沈將軍這樣誇:“鳳毛麟角。”
沈念只消做了男子打扮,渾身底氣都會足起來,混跡於京城各大集市,甩銀子都快活些。沈家在先帝時還是普通人家,日子清苦緊巴了些,沈念穿的衣裳都是沈重穿舊了的,後來沈正做了大將軍,沈唸的穿衣習慣已經和沈重一個樣了,連褻褲都要穿一樣的,這下原先不曾在意的沈母急了眼,每日裡親自教導,才改了五成。出了閨房,沈念還是改不了穿男裝的習慣,尤愛白衣。
最令人稱奇的是,不與那些貴胄公子一樣,沈念喜歡在腰間掛些酒壺,或者一些別的塊頭大些的東西,越來越像個江湖少年。沈母后來瞧見了,也就懶得管了,只是叮囑沈念在外不要說自己姓沈,於是沈念倒也樂得自在,因喜歡圍棋中的白子,取名白棋公子,後來眾人誤了讀音,成了白起公子,沈念瞧著白起公子這名字也不錯,也就任人叫白起公子了。
某日,沈將軍坐在轎子裡,經過京城的集市,掀開轎簾,無意間看到女扮男裝的沈念,因是第一次在外面見到,多看了一眼,本不打算理,剛準備放下轎簾,就看到沈念一手叉腰,一手解了腰間的酒壺,拇指輕易將酒壺的木塞彈開,仰著脖子就灌上了時,沈將軍立時恨不得拔了木屐就甩到沈念臉上,這丫頭不知道自己一杯倒麼,在這集市上醉倒怎麼辦。
停了轎,吩咐小廝喊了沈念上了轎,沈念笑嘻嘻地上了轎子,掏了酒壺就往沈將軍嘴裡倒,沈將軍咂了一口,道:“……水?”
“唔……一杯倒嘛!”
“那下去自個兒玩吧……”沈正晚年得女,極盡寵愛,只要沈念不作奸犯科,或是傷了身子。
沈念從此也就肆無忌憚起來,沈將軍都默許了,還有誰能不許嗎?作奸犯科不至於,倒也在京城這塊皇城腳下的大街小巷聲名漸噪。
再某日,沈念在京城的馬路攔截了一輛馬車,因那馬車撞了路邊的一隻小狗,車裡的人下車,沈念整個人都呆了,這不是自家的哥哥沈重沈少爺麼?
沈重翩然一笑:“阿念,這都是在幹什麼呢?”
“劫富濟貧,留下買路錢!”沈念袖子一縮,收了白練,頭一上揚,髮髻明顯晃了幾下,玉簪就是有些滑。
沈重嘴角一抽搐,面色倒是恬靜:“要多少……”
沈念整個人抱了上去,巴住了沈重,手就往沈重的褻褲外兩邊的夾層裡摸去……路旁的行人、店家一時呆了,婢女不在,這算是公然斷袖了麼?白起公子到底不是俗人……
沈重一臉無奈,縮排轎子,這銀票都沒處藏了麼?褻褲外的這個口袋是元香縫的呀,看來以後還是自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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