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人紙(第2/4 頁)
疏行的性格截然不同。
男人的手在毛筆架上拂過,毛筆碰撞,微微作響,伴隨著他的磁沉嗓音:“試試這個,狼毫的。”
他取出其中一支,手腕翻轉,放於她面前。
關青禾接過來,淺淺一笑:“我平時在家裡用的也是這種,阿爹親手給我做的。”
沈經年眸色暗暗,在她執著的筆尖蹭過自己的手背,“寫到人身上,好不好用,要試試才知道。”
臥室內的氛圍也逐漸曖昧起來。
本身因為外面冰冷,屋內就足夠暖和,再如此,關青禾的面板都微微熱了起來。
她停在顏料盤上。
沈經年彎著腰,手肘撐著桌面,如此姿勢,浴袍微微敞開,關青禾輕易就能看見。
她蘸取一點青色的顏料,在他的手腕上點了一筆,瞬間他的面板上就落下了一點青色。
“要多寫。”
沈經年另一隻手覆住她的手背,與她同握這支筆,與她一起,在他的手心裡寫下一個“關”字。
筆尖柔軟,他的掌心也有度。
無論是他掌心作紙,還是顏料不同於墨水,都令關青禾的注意力難以集中。
一個關字,寫得歪扭。
沈經年鬆開她的手,從顏料盒裡取出一支筆,“這是白雲羊毫,用來畫畫最合適。”
他蘸了水,筆尖很快柔軟下來,隨意點了一點紅色,在關青禾的額上留下一點痕跡。
“呀。”關青禾突然清醒:“是我要給你畫。”
沈經年看著她的“眉心痣”,清冷多了幾分嬌豔,微微挑了眉,“是,你想在哪裡畫?”
關青禾望著他,認真思索,聲音輕柔:“寫字……不適合在小面積的地方,所以……”
她隔空點在他的胸膛與背上。
沈經年傾身問她:“沈太太是不是早就想好這裡了?”
關青禾才不會說真話,搖頭否認:“你不能反悔。”
沈經年往後仰了仰,靠到了床邊,喉間溢位笑聲:“當然不會,我期待沈太太的新書法作品。”
關青禾面色染上緋紅,卻眼眸清亮,目光注視著他自己解開浴袍,露出肌理優越的身體。
偏偏他不解全部。
關青禾選取最深的墨色,接近墨水的顏色,眼睫輕眨,撥出一口氣,在他的鎖骨下落筆。
其實寫什麼她未想過,但筆尖觸碰到沈經年的面板時,她腦海裡出現了一首極為出名的豔詞《菩薩蠻》。
“玉爐冰簟鴛鴦錦……”
柔軟的羊毛如白雲似的,在沈經年的面板上走動,即便剋制力強,此時也不由得起伏。
他斂眉看向身前的人,容貌瀲灩。又餘光瞥過自己身上的字,微微酥癢,才剛剛第一句,他已想到了結尾。
關青禾悄悄抬眸,輕問:“感覺怎麼樣?”
沈經年音色微啞,笑了聲,緩緩念出豔詞最後一句:“盡君今日歡。”
關青禾陡然耳熱不已。
眼前的男人似乎更符合那句“斂眉含笑驚”。
他胸膛上多出的幾個字,反而增添了瀟灑風流,與他這撐著的恣意隨性,更為靡麗。
關青禾寫不下去後頭的詞,“……我再畫點別的?”
沈經年問:“畫什麼?”
關青禾思來想去,想起院子裡光禿禿的樹來,在空蕩的位置畫起一枝海棠來,也即是他的腰腹。
他們之間談的更多是芙蓉,但她還畫不來芙蓉。
為了討巧,畫的全是沒開瓣的,只要隨意點上好些朵圓形的紅粉色就可以。
要是用白色,更像梨花。
沈經年呼吸,腰腹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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