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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小的孩子、特別熱衷‘母嬰會’的那個?”
我點點頭。母嬰救濟會的午餐會是每年九月北岸的傳統活動。有五百多名婦女身著華麗的秋裝聚集在溫內特卡6一處豪宅內的大帳篷裡,既吃午餐,又進行時裝表演。這項活動的收入用於為生活困窘、艱難度日的母親們提供日託服務。我參加過一兩次這樣的午餐會,其他感受倒沒有,就是對女主人欽佩不已——每一年她都任由一千多隻鞋子踩踏她的草坪,任由那麼多金屬樁插立其中,真是無私奉獻啊!
“哪個卡羅爾?”
“理事會的,就是老吹噓母嬰會辦得如何如何好、他們提供的服務又多麼多麼重要的那個。”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一頭金髮、見不得別人比她長得漂亮的女人?”
“就是她。”蘇珊頓了頓,眼睛閃著光。“不過,她上星期被抓起來了。”
“什麼?抓起來了?”
她一下子變得很小聲。“危害兒童罪。”
“啊,不會吧!”
“她把孩子留在車裡,自己去做美甲,出來時兩個警察在那兒等著;她不得不求人家不要給兒童與家庭服務部打電話。”
“天哪。後來呢?”
“最後她老公來了。”蘇珊撕開一包糖粉,一股腦兒倒進了她的杯子。“我猜他們應該是想辦法擺平了。不過,州議會不是制定了新的法律嗎,你知道的。把孩子單獨丟車裡要罰一萬兩千美元。”
“你覺得她真的交了罰款麼?”
她小口喝著咖啡。“可能沒有哦。你想嘛,找了親戚的路子。”
“我知道。”我啜著咖啡。“我最受不了這種人。”
“討厭他們靠關係走後門?”
“不是。虛偽做作的人。”我揮了揮手。“那些開著個SUV去參加地球日的集會的。”
“還有那種人,捐錢給‘反酒駕母親協會’自己卻酒後駕車。”
“要不就是那種人家的狗兒在他院子裡拉了屎尿便火冒三丈、自己帶狗去別人家卻不帶鏟子的角色。”
說到這,我倆哈哈大笑。她舉了舉杯子。“好香。”
“香草咖啡哦。”
突然“啪噠”一聲從廚房裡傳來。我轉過身去,只見蕾切爾正伸手去把一隻碰翻了的麥片碗扶正。她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進碗裡,又從抽屜裡抓起一隻調羹,顯然始終都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轉過身面向蘇珊,只見她的眉毛高高聳起,簡直像聖路易斯的拱門7。“看來,天堂裡也非個個舒心呀。”
我聳聳肩。
“怎麼啦?”
我說了蕾切爾發飆事件。
我講完了,蘇珊直直地盯著我,眼神犀利。
我做好心理準備,說:“好好好。說吧。你也看我不爽。”
“我看你爽不爽並不重要,艾利;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幸福。”
“蘇珊,你沒搞明白。是大衛提出要我們冷靜一段時間的,不是我。”
“原因呢?”
“我出庭作證之後發生了什麼你是知道的。可以說,一切都不正常。”
“哦,我也不清楚。也許火災受困可以當作你的素質鍛鍊。”
“可大衛接受不了。”
“你能怪他嗎?”
我心裡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知道他很擔心我,但如果他願意,我也可以住進一個漂亮的精裝小屋裡不問世事——你懂的呀,就像《2001》裡凱爾·杜拉最後待的那個房間8。”
蘇珊放下杯子。“艾利,你算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了。哪怕你去搶銀行,哪怕你去推翻政府,我都不會離開你。但有時我也挺納悶,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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