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奸商必須打(第2/3 頁)
也就是現在看他射箭的能力過人,才見獵心喜要比劃一番。
所以,對於王彥庭出乎尋常的臂力,倒也沒有什麼參照標準,沒有什麼懷疑。
只當他天生異稟。
“走吧,明軒,等下天就亮了,準備回城。”
看王彥庭也沒有剛才那樣沉重的樣子了,王彥章一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現在宣武軍和天平軍之間處於僵持狀態,倒也沒有什麼大戰。
朱瑄和朱瑾也只敢把前面丟掉的曹州(今山東菏澤)重新佔了,卻不敢來攻打朱珍重兵佔據的濮州城。
作為當兵的,大家都樂得清閒。
這年頭,不就是混口飯吃嗎?
有錢花就行。
沒想到,轉過年,就有人因為沒給士兵發錢丟了命。
算起來魏博(今河南東北部、山東西南部)節度使樂彥楨也是宣武軍的老朋友了,長期賣糧草給朱溫的重要供應商。
本來日子過得挺美的,沒想到兒子樂從訓給惹了禍。
這次前宰相王鐸上任義昌(今河北滄州一帶)節度使路過魏博,帶了滿滿幾十大車的金銀細軟。
看來這晚唐的宰相也是真的不白乾啊。
誰也想不到樂大公子正義感爆棚了,表示與腐敗不共戴天,隨便組織了幾百人的“土匪”就把人給劫殺了。
這種事,在五代可以說見怪不怪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連皇帝都預設了,不就是死了一個節度使嗎?再派一個就是。
沒想到,還有更加正義的人看不慣樂大公子的正義行為。
牙兵,又叫衙兵,晚唐五代每一個節度使又愛又恨的角色。
顧名思義,就是自己人,和後面各朝代的親兵、家丁一樣,是各節度使的衛隊爪牙。
問題是,晚唐的牙兵有點失控,一個不小心就會把節度使給幹了,還不是一次兩次。
特別是魏博的牙兵,幹上司那是有傳統的,屬於血脈傳承。
這一次,魏博的牙兵表示很難接受樂大公子的行為。
這種活居然找外人幹,而不是自己人,這就過分了。
吶,是你先把我們當外人的。
節度使樂彥楨知道此事以後已經慌了,連忙把兒子送出去,再表示我願意出家為僧,把節度使的位置讓給各位大爺,算是扯平了。
牙兵表示這不是扯平不扯平的事,這件事最關鍵的是我們的定性問題,立場問題大於天。
民主討論了一下,集體決定,先把樂彥楨扣了,再去抓捕樂大公子。
於是,朱溫就接到了來自樂大公子的求救信。
當然,朱溫是立馬答應啊。
晚唐就是這樣,各地節度使有事一定是分成派系互相攻伐和救援,當然也不耽誤來救援的轉頭就打你。
一切取決於你現在和我關係如何,或者和我的敵人關係如何。
比如李克用,自從上源驛差點掛掉以後,他的一生就是“兩個凡是”:
凡是朱溫支援的一定要反對;
凡是朱溫反對的一定要支援。
說白了,還是大家力量都不夠,要爭取最多的盟友,利益最大化。
也多虧了這種互相掣肘,唐朝才能又死撐了近百年。
現在朱溫一看自己的糧倉被佔了,還吞沒了自己一萬兩銀子的買糧款,那還了得?
立刻命令大將李珍進入魏博支援樂彥楨父子。
朱珍的動作也很快,對於不遵守商場規矩,收了錢還不交貨的人,必須嚴懲。
奸商必須打。
命令到達,次日一早大軍就浩浩蕩蕩開拔,北上進入魏博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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