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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說,楊賢德就要倒臺了,他死不死的倒跟咱小老百姓沒啥大礙,就是他應下的還欠款的事體可要牽扯上了銀行。他向鳳兒討主意,這事到底咋辦才好。鳳兒就告訴他,這些都是街坊人瞎傳言的,信不過的。楊鎮長沒有事,你只管安心地搞好經營就是。就算楊鎮長真有個風吹草動的,一旦有人前來打探調查,你也一定要想盡辦法死死保住楊鎮長。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楊鎮長在,飯店裡的欠款就不會少。要是楊鎮長走了,這欠款可就成了狗肉帳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還清呢。說得香草爹頻頻點頭如雞啄米。他相信鳳兒的話。畢竟鳳兒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是女婿銀行的村裡人,自是不會哄騙自己的。
回到屋裡,鳳兒把剛才香草爹的事講了,銀行幾個人也是在討木琴的主意。聽到木琴跟鳳兒講說得一摸一樣,也都放了心。仨人一致表示,就算上面來人拿刀按在脖子上逼問,也要死死保住楊賢德的,堅決不講他的壞話。
走在回村的路上,鳳兒依然為今晌午貿然答應沈玉花的事擔憂。她問木琴道,咱是不是做得太輕率了些。萬一“天然”廠拿了咱的錢,過後又翻臉不認帳,不跟咱合作了,可咋辦。廠子的流動資金本就不太足,咱又面臨著轉型,不是越倒騰越壞菜了麼。
木琴反問道,就算咱不把這二十萬借給“天然”廠,咱廠的轉型就能順利操辦起來麼。就目前現狀,咱肯定轉不了型,也就等著叫南京總廠給咱斷奶吧。現今兒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儘量往好處打算使勁兒,或許可能實現跟沈玉花的合作。我也早看了,沈玉花的這場官司難贏呢。這個時候,咱咬緊牙關幫襯著她,就是為咱自己的下一步棋鋪路呢。
鳳兒似乎明白了木琴的用意。她笑道,你啥時變得這麼老謀深算了,就跟個陰謀家似的。
木琴無奈地笑道,我也是被活生生地給逼的呢。
鳳兒依舊不安心道,我總覺得,這事有點兒懸。咱是在賭博呢。
木琴長嘆一聲,半晌兒回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算是在賭博,也是值得呀。
這個時候,山野裡起了風,有云朵正從西北天際上漫卷而來。原本有些燥熱的空氣,頓時清爽起來,還夾帶著縷縷溼意。想是要變天了。昨晚電視裡的天氣預報就說,今夜要有小到中雨的。看來,這天氣預報是很準的。
木琴和鳳兒不敢怠慢,加緊蹬著腳踏車,盡力朝村子裡趕去。
花開花落【一】(1)
正是杏果熟透了的時候,南京總廠的王工終於步履蹣跚地來到了杏花村。
他本是坐著一輛桑塔納轎車來的,外帶著一名技術員。誰知,在進山的半路上,車子拋了錨。那名技術員本要步行到杏花村裡報信的。王工不讓,說我自己去吧,也好藉著走路觀觀山景。他以為自己人熟路熟,順便還要享受一下這裡的山野風光帶給自己身心愉悅吶。技術員和司機就結伴留在了路上,等候著“天野”廠來人拖車去維修。
王工剛走了不長時間,四喜騎著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從山外逛遊著朝家裡趕路。四喜見路上停著一輛高檔小車,車頭朝向山裡,有兩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正圍著車子亂轉圈吶,就知道是到自己村子裡去的。他停下來,好心地詢問車子咋的啦。司機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定,此人定是跟杏花村相熟的人。他便央求他,快去給“天野”廠送信,叫他們抓緊派車來,把車子拖到山外的修理廠去維修。還說,路上還有個頂重要的人物,正朝村子裡走的,你一定要先把他送到廠子裡。四喜也是生就了一副熱心腸。他啥話也不說了,發動了摩托車就朝前面趕去。
他一直把摩托車騎進了廠子大門,始終沒有見到司機說的這個人。其實,也是王工合該自討苦吃。四喜經過的時候,他正躲在路邊的樹叢裡小解吶,便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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