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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安排的夠謹慎了,所有埋伏在星月學院內的人都是分散進來的,不可能會被發現。
肯定是這中間有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
“你現在可以不出來,但是我遲早都會把你找出來。如果我的未婚妻出了什麼事情,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夜風呼嘯,決絕的聲線中透著一股嗜血的強大力量。
“哈哈哈哈……恭候大駕!”隨著一連串幽深詭異的笑聲,黑衣男子的聲音逐漸消散,沒有了動靜。
黑夜之中,血瞑殤的手握的青筋暴起,彷彿一座沉寂了多年的火山,即將面臨著噴發。
而在淚族的宮殿裡,季暖馨卻偷偷進了季漠的書房,擅自動用了靈性水晶球。
水晶球上顯示著星月學院後山的一切,要不是她今天恰巧看到她的父王正調集了軍隊,她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父王要拿琥珀淚去換季念語的性命。
不過還好,她提前把訊息透露給了那黑衣人,才沒有讓琥珀淚白白損失。
而季念語,就應該這樣死去……
左邊的嘴角陰冷地向上勾起,季暖馨停止了對靈性水晶球的施法,把水晶球放回了原位,然後偷偷走出了季漠的書房。
九死一生(三)
七天之後。
又是一盆血水從冰屋中端出來,這七天來幾乎天天都有血水不停地端出來,而碧流瀟依舊不允許除他以外任何人進去。
季微墨是生是死,也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有數。
“碧流瀟,她怎麼樣了?”血瞑殤斜倚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裝著猩紅色液體的高腳杯,一飲而盡。
“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待會兒會給她做最後一次治療,如果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話……”碧流瀟擦淨手上沾染的鮮血。他雖從醫,卻不希望手上佔有任何血跡。
“會怎麼樣?”血瞑殤捏緊了高腳杯,緋色的瞳孔透露著怒氣的火焰。
“那我也無能為力了。”碧流瀟低眉,如果季微墨沒有醒過來,恐怕她是第一個他沒有救活的人。
“她不可以死!”血瞑殤把高腳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玻璃摔碎的聲音在偌大的血冥居里傳的很遠,“我再說一遍!她不可以死!”
“這件事情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更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她是死是活,只能看她的造化。我現在給她做最後一次治療,等到下午兩點,如果她還是醒不過來,你就可以進去把她抱出來了。”碧流瀟清水般的聲線此時卻像一把冰冷鋒利的利劍,一字一句刺穿血瞑殤的希望。
碧流瀟轉身,重新走進了冰屋,冰雪薔薇上的女子依然保持著她精緻的容顏,傾國傾城。
在冰雪薔薇上躺了將近十天,她的肌膚變得和雪一樣白,彷彿和周圍的冰雪融為了一體,而又無法忽視掉的是她身上的一道道傷口,泛著殷紅色的光芒。
碧流瀟拿起銀針,一步步走向季微墨。
如果這一次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話,季微墨就真的會成為他第一個放棄的病人。
而此時,冰屋外,血瞑殤卻癱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握著拳頭,深邃的目光怔怔地望著被他摔碎的玻璃杯的碎片,上面還沾有少量的血腥瑪麗,在水晶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醉人妖冶的微光。
為什麼聽到季微墨很有可能醒不過來的訊息他會這麼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明他的自制力一向都很好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一道牆,兩個世界。
一邊生死攸關,一邊不知所措。
……
碧流瀟拿起泛著銀白色光澤的匕首,單看這把匕首的刀鋒就知道它銳利無比。
冰冷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刺進季微墨的鎖骨處,原本癒合到一半的傷口再次被刺破,暗紅色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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