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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生平鑽研以柔克剛之道,血刀僧內力洶湧而來,他是將內力運成一個個圓圈,將對方源源不絕的攻勢消解了去。他要先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再待敵之可勝。血刀僧勁力雖強,內力進攻的方位又是變幻莫測,但僵持良久,始終奈何不得敵手。兩人全神貫注,於身外事物已盡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花鐵幹攀上峭壁,躍至懸崖,並非全無聲息,兩人卻均不知。
花鐵幹見兩人頭頂白氣蒸騰,內力已發揮到了極致,他悄悄走到了血刀僧身後,舉起鋼槍,力貫雙臂,槍尖下寒光閃動,勢挾勁風,向他背心疾刺。
槍尖的寒光被山壁間鏡子般的冰雪一映,發出一片閃光。血刀僧陡然醒覺,只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自己後心撲來,這時他手中血刀正和劉乘風的長劍相交,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變招回刀,向後招架。他心念轉動奇快:“左右是個死,寧可自己摔死,不能死在敵人手下。”雙膝一曲,斜身向外撲出,便向崖下跳落。
花鐵幹這一槍決意致血刀僧於死地,一招中平槍“四夷賓服”,勁力威猛已極,哪想得到血刀僧竟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墮崖。只聽得波的一聲輕響,槍尖刺入了劉乘風胸口,從前胸透入,後背穿出。他固收勢不及,劉乘風也渾沒料到有此一著。
血刀僧從半空中摔下,地面飛快的迎向眼前,他大喝一聲,舉刀直斬上去,正好斬在一塊大岩石上。噹的一聲響,血刀微微一彈,卻不斷折。他藉著這一砍之勢,身子向上急提,左手揮掌擊向地面,蓬的一聲響,冰雪迸散,跟著在雪地中滾了十幾轉,一砍一掌十八翻,終於消解了下墮之力,哈哈大笑聲中,已穩穩地站在地下。
突然間身後一人喝道:“看刀!”血刀僧聽聲辨器,身子不轉,回刀反砍,噹的一聲,雙刀相交,但覺胸口一震,血刀幾欲脫手飛出,這一驚非同小可:“這傢伙內力如此強勁!”一回頭,只見那人是個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鬚飄飄,形貌威猛,手中提著一柄厚背方頭的鬼頭刀。血刀僧心生怯意,急忙閃躍退開,倉卒之際,沒想到自己和劉乘風比拚了這半天內力,勁力已消耗了大半,而從高處掉下,刀擊岩石,更是全憑臂力消去下墮之勢。他暗運一口真氣,只覺丹田中隱隱生疼,內力竟已提不上來。
左側遠處一人叫道:“陸大哥,這淫僧害……害死了劉賢弟。咱們……咱們……”說話的正是花鐵幹。他誤殺了劉乘風,悲憤已極,飛快地趕下峭壁,決意與血刀僧死拚。恰好“南四奇”中的首老陸天抒剛於這時趕到,成了左右夾擊之勢。
血刀僧眼見花鐵幹挺槍奔來,自己連陸天抒一個也鬥不過,何況再加上個好手?只有以水笙為質,叫他們心有所忌,不敢急攻,那時再圖後計。
心中念頭只這麼一轉,陸天抒鬼頭刀揮動,又劈將過來,血刀僧身形一矮,向敵人下三路突砍二刀。陸天抒身材魁梧,下盤堅穩,縱躍卻非其長,當即揮刀下格。血刀僧這二刀乃是虛招,只是虛中有實,陸天抒的擋格中若是稍有破綻,虛轉為實,立成致命的殺著,待見他橫刀守禦,無懈可擊,當即向前一衝,跨出一步半,倏忽縮腳,向後躍出,如此聲東擊西,脫出了鬼頭刀籠罩的圈子。
他幾個起落,飛步奔到狄雲身旁,卻不見水笙,急問:“那妞兒呢?”狄雲道:“在那邊。”說著伸手一指。血刀僧怒道:“怎麼讓她逃了,沒抓住她?”狄雲道:“我……我抓她不住。”血刀僧怒極,他本就十分蠻橫,此刻生死繫於一線,更是兇性大發,右腳飛出,向狄雲腰間踢去。狄雲一聲悶哼,身子飛起,直摔出去。當地本是個高峰環繞的深谷,然而谷中有谷,狄雲這一摔出,更向下面的谷中直墮。
水笙聽得聲音,回過頭來,見狄雲正向谷底墮去,一驚之下,只見血刀僧向自己撲將過來。便在這時,忽聽得右側有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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