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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雲伸手推開了廳門,只見燭光耀眼,桌子上點燃著兩根素燭,原來是一座靈堂。他一直在擔心會瞧見靈堂、棺材、或是死人,這時終於見到了,雖然早已料到,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凝目瞧那靈牌時,見上面寫著“愛女凌霜華之靈位”八個字,突覺身後風聲颯然,丁典搶了進來。
丁典呆了一陣,撲在桌上,放聲大慟,叫道:“霜華,你果然先我而去了。”
霎時之間,狄雲心中想到了許許多多事情,這位丁大哥的種種怪僻行逕,就在這撫桌一哭之際,令他全然明白了。但再一細想,卻又有種種難以索解之處。
丁典全不理會自己是越獄的重犯,不理會身處之地是知府大人的住宅,越哭越悲。狄雲知道無法相勸,只有任其自然。
丁典哭了良久,這才慢慢站直身子,伸手揭開素幃,幃後赫然是一具棺木。他雙手緊緊抱住棺木,將臉帖著棺蓋,抽抽噎噎地道:“霜華,霜華,你為什麼這樣忍心?你去之前,怎麼不叫我來再見你一面?”
狄雲忽聽得腳步聲響,門外有幾人來到,忙道:“大哥,有人來啦。”
丁典用嘴唇去親那棺材,對有人來到,全沒放在心上。
只見火光明亮,兩個人高舉火把,走了進來,喝道:“是誰在這裡吵鬧?”那兩人之後是四十五六歲的中年漢子,衣飾華貴,一臉精悍之色,他向狄雲瞧了一眼,問道:“你是誰?到這裡幹什麼?”狄雲滿腔憤激,反問道:“你又是誰?到這裡幹什麼?”手執火把的一人喝道:“小賊,這位是荊州府凌大人,你好在膽子,半夜三更到這裡來,想造反嗎?快跪下!”狄雲冷笑一聲,渾不理會。
丁典擦乾了眼淚,問道:“霜華是哪一天去世的?生什麼病?”語音竟十分平靜。
凌知府向他看了一眼,說道:“啊,我道是誰,原來是丁大俠。小女不幸逝世,有勞弔唁,存歿同感。小女去世已五天了,大夫也說不上是什麼病症,只說是鬱積難消。”
丁典恨恨地道:“這可遂了你的心願。”凌知府嘆道:“丁大俠,你可忒也固執了,倘若早早說了出來,小女固然不會給你害死,我和你更成了翁婿,那是何等的美事。”
丁典大聲說:“你說霜華是我害死的?不是你害死她的?”說著向凌知府走上一步,眼中兇光暴長。
凌知府卻十分鎮定,搖頭道:“事已如此,還說什麼?霜華啊,霜華,你九泉之下,定是怪爸爸不體諒你了。”慢慢走到靈位之前,左手扶桌,右手拭淚。
丁典森然道:“倘若我今日殺了你,霜華在天之靈定然恨我。淩退思,瞧在你女兒的份上,你折磨了我這七年,咱們一筆勾銷。今後你再惹上我,可休怪姓丁的無情。狄兄弟,走吧。”凌知府長嘆一聲,道:“丁大俠,咱們落到今日的結果,你說有什麼好處?”丁典道:“你清夜撫心自問,也有點慚愧麼?你只貪圖那什麼‘連城訣’,寧可害死自己女兒。”
凌知府道:“丁大俠,你不忙走,還是將那劍訣說了出來,我便給解藥於你,免得枉自送了性命。”
丁典一驚,道:“什麼解藥?”便在此時,只覺臉頰、嘴唇、手掌各處忽有輕微的麻痺之感,同時又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花香,這花香,這花香……他又驚又怒,身子搖晃。
凌知府道:“我生怕有不肖之徒,開棺辱我女兒的清白遺體,因此……”
丁典登時省悟,怒道:“你在棺木上塗了毒藥?淩退思,你好惡毒!”縱身而起,發掌便向他擊去。不料那毒藥當真厲害,剎時間消功蝕骨,神照功竟已使不出來。
凌知府淩退思側身閃避,身手甚是敏捷,門外又搶進四名漢子,執刀持劍,同時向丁典攻去。丁典飛起左足,向左首一人的手腕踢去,本來這一腳方位去得十分巧妙,那人手中的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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