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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攪動著暗暗發酵。

她像發現了新大陸，突然坐直。

「蔣馳期。」

「嗯？」

「你居然是我第一個男人！」

「……」

似是有所感應。

蔣馳期眼睛微眯在她手邊環視一圈，果然看見一罐開了口的rio。

他握過易拉罐晃了晃，空的。

「不準再喝了。」

「好……」

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她翹唇膽大地慢慢貼過去，無辜地看著他，「其實今晚就算沒有太多突破，也很有意義啦。」

「怎麼說？」

蔣馳期對上她眼睛，不動聲色地抽走她準備抱的小臂，手摁在凳子邊撐肘往後仰。

他做這動作時有種招人的氣質，鬆弛又懶散。

目光掠過男人故意保持的那點距離，尤簌抿了抿唇，更想往上湊了。

「因為，今晚我發現一個事實。」

「就算我可以跟其他很多人說話，最後也是，最喜歡和你說。」

眼眸中因微醺而暈染出潮濕，水光漣漪的眼神拼命朝對面遞。

蔣馳期忍不住低笑，「你撩的真的很明顯。」

「是嗎……」

還以為很心機來著。

「蔣馳期。」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因得那幾分淡淡的酒氣，蔣馳期也非得縱容她不可，他又耐心地嗯了聲，背靠在椅子上，指節微蜷。

「其實，如果我沒有這個缺點，會更明顯的……」

「在靠近你的這件事上。」

人生中的太多機遇都被這件事絆住腳，硬生生壓下她的衝勁，逼她繞遠路才肯給她想要的。

包括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也要因為這件事瞻前顧後，擔心自己配不上。

她又開始自憐，眼睛發酸。

蔣馳期眼眸微動，無可奈何地看她，搭在椅子上的手指終於肯主動碰她頭髮。

「每個人都有缺點的。」

他壓著嗓子。

心跳隨著他的低啞嗓音搖擺升降，尤簌臉頰滾燙，低下頭又開始犯軸，「可我覺得你沒有……」

「我有。」

他喜歡一個人，卻騙她說不喜歡，處心積慮想讓對方多喜歡一點，才肯承認自己的心。

卑劣又算計。

可能喜歡一個人就會對他的缺點視而不見。

尤簌不想跟他討論他是否完美的話題，又灌了口茶水，渾沌的大腦才清醒些。

這是很多人的聚會，她不能像上次那樣被酒精操縱著出糗。

視線晃過不遠處的幾名男生，他們熱情地招呼她過去一起在手機上玩麻將，思及她今天的任務，尤簌咬了下唇，還是坐了過去。

她沒看到的是，落座在遠處後，停在原處的男人臉上一晃而過的嘲諷與隱忍。

蔣馳期垂眼，半晌才掏出手機編輯了條訊息群發出去。

……

似乎是微醺後心情緩解加持，尤簌這晚上手氣爆棚，一路贏了一個多小時。託這一小時勝利的喜悅，她終於和在場的男生相處無礙。

但只限於一對一的時候。

當他們圍在一起問她問題和她交談的時候，還是會有緊張感襲來。

眼看第十三把麻將就要開啟，忍了半個多小時的秦琳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忽然抓著尤簌的手跑了出去。

一路闖到衛生間，她才把她撐在洗手檯圈住，嚴肅質問。

「簌簌你確定自己真的喜歡蔣馳期嗎？」

尤簌茫然，還沒等她給出答覆，秦琳又恨鐵不成鋼，「你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