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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常看去,傅斯里此刻正從樓梯上來,「你多嘴了。」
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應該是從公司過來,他冷冰冰地將搭在手肘的外套扔到沙發,並沒有去看她,「既然她不想聽,你還說什麼?」
由於傅斯裡帶來的壓力,陳常沒有把那句話說完。
「當然了,陳常是你的部下,當然會幫著你說話,我何必聽他的廢話呢。 」
她冷漠拋下這句話,連頭都沒回就離開了客廳。回到房間之後整個人卻如同爛泥般鬆懈了下來,渾身被脫力的虛無感籠罩住,剛才的冷漠瞬間土崩瓦解。
她怕聽到什麼呢?她可悲地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不好奇的,她甚至可憐地對那後半句話產生了一點奢望,她始終做不到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她那些可憐的期望像一張網一樣將她收緊。
他派人到醫院不是為了監視他們是什麼呢?他能有什麼目的呢?謝家,能和謝家有什麼關係呢?
在乎?傅斯里會在乎她?連陳常也糊塗了。
她自嘲地想著,卻不知不覺地點開了網頁,上面赫然寫著謝家的發展史。
謝安祖的報導有很多,但最多的是關於他的陰狠,很多與他有利益紛爭的人最後都離奇地去世了,他會瘋狂地報復動了自己蛋糕的人,曾經就有一個外貿老闆因為搶了謝安祖的渠道,後來妻女一家出了車禍,無一人生還,當然這些都是傳言不能確定真實性,這也導致了後來十來年沒有人敢正面和他交鋒。
她把電腦關上丟開,強迫自己回床上去睡覺,但那些新聞像一張網一樣將她越纏越緊。
瘋了,她坐起來,她必須要找傅斯里說個明白。
傅斯里還在客廳,他在看電影,還是上次讓她陪著一起看的那一部,那部冗長又難看的電影,似乎還很沉醉。
她還沒走到他身邊就已經忍不住:「我知道陳常想說什麼,你關著我找人看著我的家人其實是為了幫我們避免謝家的傷害對吧,天大的笑話,你休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傅斯里,你又想幹什麼?你是想給我一點甜頭讓我對你改變態度,然後再往我心口上狠狠插一刀?你是不是很享受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我告訴你,你痴心妄想。」
說完,她靠扶著沙發才能站穩,她努力把話說得冷漠一些,她從來不曾用最惡意的方式揣測過別人,但不會再上傅斯里的當。
她篤定這是傅斯里慣用的伎倆,他商業上的那些競爭對手就是這樣被他耍得團團轉的,他從來都是一個冷血的人,怎麼會真的去幫助她的家人呢。
他臉上的指痕很深,脖頸處的抓痕也沒有任何包紮,猙獰地暴露在空氣中,席影勒令自己不去看,但那些傷痕在她腦海里遲遲揮之不去。
傅斯里回頭看了她良久,那目光彷彿要透過空氣焊在她身上,久到席影扶著沙發的手發僵了,他才淺淺地笑了一聲:「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他聲音裡的輕蔑幾乎要刺破席影的耳膜。
席影幾乎要笑出聲來,「對我你可真是費盡心機了。」
傅斯里眼裡是一片霧靄的黑暗,將視線移回電影,「今天我沒興趣跟你吵。」
席影走過去擋住他的電影,「怎麼,不敢和我對峙?你到底還想幹什麼?一起說出來啊,你有什麼不敢的?」
席影努力分辨著傅斯里眼中的東西,她覺得是痛恨,但席影竟然從裡面看出幾分不甘和忍耐來,一定是客廳光線太暗,她一定是看錯了。
傅斯里終於開口:「那麼你呢,你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擺脫我,為什麼當時不選擇把訊息賣給程越?嗯?按照程越的做事風格,他一定承諾了你股份,多麼具有誘惑力的條件,當時為什麼不答應?你根本沒有背叛我,還是說你根本就下不去這手?」
席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