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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看到席小姐,舉手之勞而已。」
比起席影的蒼白,程越倒是精神蓬勃,甚至十分禮節紳士地伸手輕扶在她身側,靠近她耳際輕問:「腳踝還疼嗎?」看起來簡直像一個完美的男友。
席影沒拒絕,忽視那道投到身上的強烈視線,「嗯。」
傅斯里覷著程越碰到席影的手,似笑非笑地抬眼:「程先生興致不錯?」
程越笑:「哪裡哪裡,剛才看到席小姐,所以多聊了兩句。」
從傅斯里的視野裡,席影的脖頸和耳垂白得幾乎發光,柔軟的髮絲被挽起,看起來有種凌亂的美感,眉心微皺著。
腳上穿著酒店的棉拖,左腳腳踝那發紅了,周邊的面板顯得很嫩紅特別脆弱,左腳似乎沒有著力點,需要收著力。
停了幾秒,傅斯里把視線從那片紅腫的地方移開。
她是第一次穿旗袍,掩不住的女人味,纖細的腰半遮半掩地藏在外套裡。
看他時,席影的眼神一掃而過壓根沒作停留,好像是真的沒看到他,看程越的時候,臉上倒是緩和不少,甚至還對他微微笑著。
傅斯里倏忽摩挲了一下指腹。
傅斯里看著她嘴角的笑大概地回憶了一下,她在他面前大多數是冷漠著臉,或者壓抑地哭,似乎從沒對他這麼笑過。
他的視線一寸寸從程越和席影接觸的地方逡巡過去,接著擢住了席影的眼睛。
皮笑肉不笑地。
剛才聽到她對程越說的那句話時,那一瞬間他就想把席影抓起來,摁住慢慢折磨,捏著她的下頜角,逼問些話來。
但他絲毫未動,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
席影無懼地抬眼與傅斯里對視,眼底甚至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
如果說之前她還會怕他,那麼現在似乎是帶著點孤勇了,至少在謝家他不能對她做什麼,畢竟要維護好道貌岸然的偉岸商人形象。
她大概知道傅斯里這種笑是什麼意思,對手不聽話、獵物不乖,他就會這麼笑。
但是她今天不想落敗也不想妥協,腳踝還疼得發緊,她不是沒有脾氣的。
而且她現在需要這種情緒,一旦傅斯里被她激怒,就代表他就開始&039;輸&039;了。
至少能證明,她能左右他的情緒。
人的情緒一旦不受自己控制了,當佔有慾、保護欲、嫉妒、貪慾都被激發時,離他被打敗也就不遠了。
空氣之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擴充套件到最大。
「程先生,走吧。」席影突然漠然地掩睫,對程越說。
「你在發抖。」
席影沒多思考,看起來比剛才更冷靜:「凍的。」
程越看了眼她身上不算薄的外套,欲言又止,轉而去解自己西裝紐扣。
「不用了,謝謝。」
剛離開他們的視線,席影就讓他把她放下來,一深一淺地走著路,怎麼都不肯再讓他背著或者扶著。
她身上有種執拗,但是看起來並不違和,倒讓程越更感興趣了。
程越覺得她和在德國的時候又不一樣了一些,似乎有些東西在改變。
「不好意思。」席影突然說,她抬眼時,程越帶著研究的眼神還沒完全收去,「剛才利用了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席影剛才並不是真的需要人背。
她這是為激怒傅斯里找的由頭,話裡的挑釁已經一覽無遺了。
「我願意為女士效勞,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家為他們準備的客房不遠,一整棟別墅都是給客人住的,她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
程越聯絡了客房,為她要來了幾管藥膏。
席影看了眼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