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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得合不攏嘴,站起來整理衣衫,伸出雙手望向前上方,嘴裡唸唸有詞嘮叨了一分多鐘,三個頭領捧來三大碗酒肅立一旁,等老族長嘀咕完立刻將酒送上。
老族長接過一碗,又向天地遙敬一番,喝下一小口,便滿臉慈祥地把酒碗遞到雷琪和吳銘手上:
“從我曾祖那輩起,到我父親三代族長,都沒有福氣看到我們畲族人和漢人兄弟之間的結義,今天我很高興!年輕人,你是個善良勤快的人,又是個有滿肚子學識的人,我們族中的英雄、方圓百里最好的獵手雷琪,眼光也很好,很聰明,所有人都知道,這幾個月來,他和你相處就像親兄弟一樣,所以,我為你們的結義感到高興,從今天起,你是畲族人了!要是你願意的話,可以在我畲族四姓的寨子裡,找個年輕女人做妻子。”
眾人一陣歡呼,等吳銘跟隨雷琪向老族長鞠躬致謝完畢,等候多時的頭人們一擁而上,端起酒碗就往雷琪和吳銘嘴裡灌,沒喝到第四碗,雷琪身子一歪倒下了。
吳銘剛要把雷琪扶起,就被幾個頭人死死扯住,只好繼續學著雷琪剛才的樣子,張開嘴往死裡喝,喝到第六碗,吳銘終於倒下,醉得人事不省,如同爛泥。
次日凌晨五點左右,被四個大漢抬回來的吳銘終於醒來,恍恍惚惚發現幾個影子在眼前晃,什麼也顧不上便跌跌撞撞衝出木樓,趴在欄杆上吐得天昏地暗,發出的聲音像受傷的狼一樣恐怖,把全村人都嚇壞了。
直到中午時分,被灌下兩碗醒酒茶的吳銘才算徹底清醒,撐起身子就看到躲在呂師爺身後的十七歲精壯畲族小子,搓搓眼睛,擠出個笑容問道:“雷鵬,你爸呢?”
“我爸早上醒來下不得床,讓我送兩包醒酒藥來。”
身穿無袖鑲襟布褂的小夥子雙手絞在一起,很拘束很害羞,手臂上突起的肌肉一條條的顯得非常精壯,腰間還掛著把兩尺長的木鞘直刀。
呂師爺後怕不已:“我們幾個人守了你一晚上,時時擔心你背過氣去,嚇人啊!以後可不能這麼喝了,老子粗粗數一下,灌進你肚子裡不下十碗酒,少算也有五六斤,這可都是性烈的燒酒啊,嘖嘖!”
吳銘搖搖脹痛的腦袋,示意雷鵬過來:“你爸讓你帶話了嗎?”
雷鵬誠實點點頭頭:“我爸說,讓我從今天開始跟著銘叔學做人,學本事。”
吳銘頓感頭大,長嘆一聲抬腿下床,隨即又轉向雷鵬:“那你的意思呢?”
雷鵬低下腦袋,雙手又絞在一起,猶豫片刻低聲回答:“是我求我爸答應的,我覺得銘叔本事很大,什麼都會,我們畲族人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媽也說,銘叔是有大本事的人,跟著銘叔以後有出息。”
吳銘無奈地望向呂師爺,呂師爺捏著山羊鬍子微微點頭,吳銘立刻知道這老狐狸肚子裡想些什麼,轉向雷鵬問道:“你打槍怎麼樣?”
雷鵬愣了一下:“比不上我爸。”
吳銘無語了,想起雷琪前段時間贈送的兩張完好狐皮,抬腿走到牆邊槍櫃前,拿出擦得錚亮的三八步槍,拉動槍栓看了一眼,順手撿顆槍彈塞進去,合上槍栓回到雷鵬面前:“你打一槍給我看看,要是打好了我,這槍送給你。”
雷鵬短暫的驚愕過後,眼裡滿是欣喜,端著槍立刻轉身走出大門,四處看看馬上回頭問道:“銘叔,打哪裡?”
吳銘抬頭觀望一下,指向前方八十餘米的坡頂:“看到那根伸出石崖的樹枝沒有,你打中樹枝就行了。”
雷鵬立即舉起槍,微微側身以不標準的立射姿態開始瞄準,數息過後,槍聲響起,山崖上胳膊粗的樹枝中段冒出一股青煙,尾端茂盛的劇烈晃動幾下,樹枝終於承受不住茂密枝葉的重量緩緩開裂,最後“啪”的一聲完全斷裂。
聽到槍聲周圍所有人都望過來,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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