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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達所言。逐,憂懼自殺。
公達自吃自睡矣。
卓與王子師等交好,雖,卓始有疑慮,然未查濟真相,不敢明言,恐布反逆。
待時機成熟,王子師宴請佈於家中,荀彧在旁,侍機說之。
言之:“丁原初是你父,卓令擊之,不仁;奪皇室之權,以高祖之子嗣為傀儡享盡荒淫,不忠;奪人妻女,不義。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之人,逐之可令百姓相與。不勝過為區區義子,坐人之下。七尺男兒,當有血志!天予我機,更待何時?”
布雖心動而存疑,私心問曰:“如此,他仍是我父?”
彧曰:“你與他並無血緣,他又怎是你父?”
布尚猶豫不決。
王子師說曰:“可使人召他入宮,我以喚衛騎。此事宜早不宜晚,必不敗露!”
布聞言始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六,曹公
三年四月,司徒王子師,尚書孫瑞,卓將呂布共卓。是時,天子有疾新愈,大會未央殿。布使人而懷詔書,依計行事。卓至,肅等格卓。
卓驚呼:“吾兒何在?”
布曰:“有詔!”逐殺卓,夷三族。
既卓死,荀公達免罪獲釋。乃出獄。其共議者唯餘其一人,卓之心不可不防,然攸之心亦尋常以待。所以,得不死,可免罪。大禍之後,攸棄官欲歸。
臨行前,彧至攸客,問曰:“公達不欲參與大事耶?”
攸曰:“我也不瞞世叔,完事後卻是志大而目短,方覺己之破敗!欲歸鄉,回宗族之間。待到戰火綿延,世叔亦要為己多做考慮。不若與攸歸鄉罷,聞奉孝新還穎川,與其善而遊樂,豈不妙哉?”
荀文若嘆氣,道:“你與我說授漁之言,初,彧以為你志高遠,不想公達只想保全自己,真小人也!”
“文若雖是真君子,卻不如我這真小人!”公達甩頭而言之。
彧向他眼中看,只看到目底死灰,知其是對這個大漢朝失望了,不覺勸慰,“當今聖上賢明而慮深遠,待我位及人臣,公達必……”
“可免!”荀公達頭一次打斷其世叔,“當今權臣謀位,諸侯割據,亂世風雲,諸州鄰郡縣蓋不可免於戰火!文若復有何能令水之東流?自古,水往低處流,你欲令其高而不可得,況危樓欲墜。攸只想保全攸之宗室,令妻兒子女無慮!卻不會考慮天下事矣!文若欲強行,我也無法可說,只是文若若碰其壁,不妨納攸之言。不求聞達於諸侯,或可明哲保身於亂世。”
文若面色大變,責之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乎?”
公達曰:“江水可倒流乎?”
“國一日有明君在則……社稷之興!大丈夫不做一番事業,老死鄉中,徒留笑耳!”
“國不可一日無君。今,君何在?”
兩子相持,必有一傷,抑或……兩敗俱傷!荀文若勸服不了其從子,荀公達亦左右不了其世叔的志向。
“自古,男兒當有四方之志。雖,苟全性命於亂世亦是幸事,然復有何面目今江東父老?昔,楚漢爭霸。劉勝而項敗,不欲渡江苟存,與其愛妾並旗下臣子自刎於烏江。霸王別姬,傳頌已久。雖死尚是鬼雄,吾今又怎能拖其後腿,不做人傑?”荀文若面色發白,手持其從子之手,“公達,留下吧!”
荀公達冷笑道:“現如今?可有君?吾看君之不君,臣之不臣。不若歸隱,還可做個富貴閒人。”他欲甩開荀文若的手,“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無奈其世叔抓得太緊了,公達蹙眉直視文若青白的面色,“我不出山,文若卻待如何?”
荀彧無奈放其手,神情甚哀。
公達道:“攸這便要行之,世叔有何話要我帶給宗族?不妨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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