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煮豆燃豆萁,豆萁顧大局(第3/4 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從腦海中跳出來的,就是這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但,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周札,說是應邀去參加誰的宴會,好像也是個姓周的,昨天晚上週札還和自己說過,只是兩兄弟一直喝酒喝到天明,他不甚酒力,醒來後就把這事給忘得乾乾淨淨。
周札自然是去姓周的府上,但他可沒說,這個周,是周伯仁的周。
王導親自給周札倒上了一杯酒,“宣季兄深明大義,以大局為重。當飲此美酒。”
周札接過這杯酒,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行人臣之禮,做人臣之事,本就是應當應分的,實在擔不起大人這番誇讚。”
顧和在一旁已經傻了眼,可笑自己剛才還在勸王導放走祖逖,人家已經把手伸到了周家的被窩裡,把周玘的親兄弟都策反過來,怪不得祖逖這些人輕車熟路,和回自己家一樣,這誰能玩得過他?
周札在周顗的宴會上挨個道歉,一開口就是周家過去多有得罪,佔了不該佔的地方,今後一定改過自新。
顧和直覺得後脊背發涼,他不敢想,如果今天自己沒有站到王導這邊來,是不是自己的弟弟也會像周札這樣,出現在這個宴會上哪?
周札在這邊許諾,周玘卻在自己的家中百口莫辯,他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也不知道這些被拔光了衣服,甚至燙光了毛髮的男女怎麼會被綁在自己家的地窖裡,自己那一地窖的瓜果都去了哪裡?
“不許動,都不許動。”
就在周玘愣神的時候,夏鐵用自己的鎖鏈套上了劉蜀的脖子,勒著他出了這地窖。
“不要過來,這可怪不得我,你也看到了,這裡根本就沒有生路,左右都是死。”夏鐵踹了一腳不安分的劉蜀,“老實點,不然現在就要你小命。”
“壯士,有話好說,快放開上使,這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哼哼,九族?九族不早就被你們這群人渣吃幹抹淨了嗎?我還有個屁的九族?我連一族都沒有了。”
夏鐵劫持著劉蜀,非常順利的從周府出來,非常幸運的路上沒有碰到任何的阻礙,甚至非常幸運的找到了一艘船,然後在幾人的眼皮底下,搖著小船離開了。
“快,快派人去追啊?”周玘一定得把這傢伙追回來,要不然這不是屎也是屎了。
可,往日繁忙的碼頭,今天居然只有那麼一艘小船,還剛剛被划走了。
“周太守,到王爺面前說個清楚吧?”刁協、劉隗一左一右扣住了周玘的手腕,不多時就見到了正在垂釣的司馬睿。
司馬睿見是周玘進來,趕忙放下魚竿,起身相迎,
“哎呀,這是幹什麼?宣佩有大功於孤,這傳出去,不要說孤輕賢慢士嗎?來來來,宣佩兄,坐到孤的邊上來,有什麼話只管說,孤是相信你的。”
最想殺你的人,對你笑呵呵,這大概就是周玘想了一輩子都沒想明白的什麼狗屁朝堂。
“宣佩兄,你和茂弘兄一武一文,都是孤的左膀右臂,不必太見外,來,坐過來一些。劉卿、刁卿,你二人也坐這邊來。”
司馬睿又拿出了司馬家的看家本領笑面虎。
“王爺,現已查明,那些失蹤的人,在周府的地窖裡。”刁協說得非常謹慎,完全不像是在周府那般咄咄逼人。
“在地窖裡怎麼了?難道就不能是壞人陷害嗎?宣佩兄功勞這麼大,名望這麼高,嫉妒他的人,比這揚子江裡的魚都多,總有那麼一撮壞人,自己卑鄙無恥,就見不得賢良方正的大英雄,孤就是要告訴那些人,宣佩兄不但是孤的兄長,也是孤的仲父,宣佩兄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孤倒要看看,誰敢動宣佩兄一下。”
周玘心裡真得想笑,明明恨不得掐死對方,居然連二爸爸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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