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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淺沉默片刻,她知道,林曦音這樣的人,應該是一直在燈光閃耀的舞臺上跳舞的,強留她下來,是在辜負她的好天賦。
只是她捨不得,又擔心她無法照顧好自己。
是不是有種說法,太過於沉浸在藝術中的話,會逐漸形成一個外人無法理解的自己的世界,她能看透別人,別人卻無法與她交融,那種境界……很孤獨。
腦子裡想這麼多卻還會挽著她的胳膊撒嬌似的:“那也改早告訴我,讓我準備點兒什麼。”
“有什麼好準備的?本來分開這種事也不需要大張旗鼓的辦些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喬淺孩子氣衝她搖著食指,“送行啊~是很要很隆重的~對吧師哥?”
沈斯南走著神呢,被冷不丁的叫了名字,“誒?”緩了緩神兒,無奈似的聳了聳肩。
說著話門鈴忽然響起來,喬淺自然而然準備去開門,意識到自己還沒洗漱蓬頭垢面,嗷一嗓子就要往衛生間竄,林曦音一把把人勾回來:“不是外人。”
“嗯?”那是誰?
沈斯南已經去開門,周揚拎著一個大袋子率先走進來,池先隨後,胳膊下面夾著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和以前一樣,不怎麼著調的拽拽笑容,英俊帥氣,朝氣蓬勃,像那種騎著摩托車會隨隨便便向路邊女孩兒吹口哨的**少年。
真是奪目。
喬淺又是一個沒晃過神兒,今天這人全的……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這麼全的聚在一起了吧。
我真的不是回到了高中時代嗎?
池先淡定自若進了屋把花塞進林曦音懷裡,禮節性吻了吻人側臉,然後樂著一揉還在發呆的喬淺:“呦,這誰家姑娘,這一臉剛起來的樣兒。”
喬淺條件反射一腳踹過去:“損不損啊你!”
池先大笑躲開:“叫師哥啊你倒是。”
那邊周揚跟沈斯南打完招呼,回頭也看著這兩位活寶樂,喬淺怪不好意思跟他揮了揮手,捂臉進了衛生間。
“酒店我訂好了,”周揚看了看錶,依次看過三個人,“沒什麼事兒的話,咱們現在去?”
“好啊,”林曦音示意性打量自己,一攤手,“我去換件衣服,稍等。”
沈斯南屈指揉了揉自己眉心,走一邊把鋼琴蓋蓋上。
“阿南,”池先忽然開口,“彈首曲子聽吧。”
“嗯,”沈斯南應了一聲,復又將蓋子開啟,坐在椅子上撫了一下琴鍵,“你想聽什麼?”
“夢中的婚禮。”
MARIAGE-D‘AMOUR
基於愛情的婚姻。
沈斯南翻開琴譜,食指拂過前幾行,看了片刻:“我不是很熟練。”然後慢慢彈奏起來。
周揚抿唇,而後未說什麼,轉頭拿起被放在窗臺上的玫瑰花,找了個高筒玻璃杯插了進去。
池先立在那裡望著沈斯南,神色莫名:“阿南。”
“嗯?”沈斯南手下錯了一拍。
“我給你唱首歌吧。”
沈斯南笑出聲:“你抽什麼風?”倒也不再繼續彈,停下來鬆了鬆手指。
喬淺已經收拾好出來,一下子撲沈斯南背上:“我們去哪兒吃飯啊~”
周揚從來都是能將面子顧的極好看的人,這次也是一樣大手筆,喬淺站在偌大屋子裡低頭捂臉:“我一個拿著社會主義工資為著共產主義努力的好青年怎麼能墮落到和你們這些資本家為伍。”
池先從她身後走過去,一指頭戳了戳人:“嘀咕什麼呢你。”
“我說,我恨有錢人。”喬淺恨恨出聲,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仇富心理,雖然她正身處一個錢窩子裡。
池先樂了兩聲,然後裝著驚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