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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笑話我就笑出聲來吧,我聽著也舒心,」宗洲語氣無奈,扶住凌淺的肩,眼神侷促地瞧著他,說,「我下流是沒救了,你笑也笑了,我本來想說的情話也好,道理也罷,我想得可深情,如今再說,豈不是要被你記成個笑話了。」
凌淺眉頭一挑,眼睛一轉,俏生生的模樣,故意避開對視,說:「我不看著你就不會笑了,情話不嫌多,道理更是好,我聽到心裡去了,指不定多感激你呢。」
「不笑話?」宗洲執意與他對視,一追一躲,原地繞了好幾圈。
凌淺緊抿著唇,只點頭,不應聲。
宗洲忽然站定了腳步,與凌淺背靠著背,清了清嗓子,端正嚴肅,道:「遮住太陽的烏雲是短暫的,而風是無處不在的…… 」
凌淺答應不笑,卻是掩著唇也沒遮住輕輕的笑聲。
宗洲在笑聲中,話音越來越低:「我就是說,我是你的風……」
「你好土。」凌淺沒忍住開口。
忽然驚覺手臂被人挽住一勾,他整個身體就向右側翻轉了過去。
燃動心跳的溫暖立刻貼上了他整個胸膛。
他趴在宗洲的背上,雙手輕輕環住宗洲可靠堅實的肩膀,雙腳離地時,彷彿整個身心都輕盈了起來。
宗洲背著他堅定地向著家的方向走,沉聲對他說:「我背著你,也讓你多沾沾我的土氣。」
「土氣有什麼好沾的,」凌淺說著不樂意沾染,頭卻乖順地挨著宗洲的肩膀,輕柔的聲音,吹紅了宗洲冷白玉似的脖子,「你不是我的風,你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能讓我溫暖的太陽,我願自己化作無處不在的風,想著你,只想著你,我就能驅散一切陰霾擁抱你。」
宗洲掐住他雙腿的手更緊了些,掌心灼人發熱,「你把我想說的情話都說完了,我啊,就剩個土了。」
凌淺的唇輕輕貼了貼那一片紅|熱的頸部肌膚,溫溫柔柔地回了聲:「你能對我說的肯定更好,不過是被我的笑聲攪了好氣氛。」
「嘴這麼甜?」宗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可惜了,凌淺被背著,沒瞧見這人也有笑得如此「傻氣」的時候。
「我想背著你走一走,」宗洲關心地說,「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都瞧見你捂著心口好幾回了,疼就要歇著,不許再昏睡過去了。」
「我不會昏睡過去的。」凌淺知道那日宴席上,自己因宗洲的佈局,被控魂的鈴鐺傷到昏迷,宗洲一定很自責。
能不說出見檀樂時心臟疼痛,他是真心想要忍一忍的,或許回去的路上多透透氣,待他回到寢殿與宗洲說出心事的時候,臉色也能好些。
若能好些。
他要與宗洲說的話,該是不會引起宗洲對檀樂更多的反感,就算這反感是應該的,他也希望和宗洲一起做出最理智的抉擇。
可還是被宗洲瞧出來了。
「不是你掩飾得不夠,」宗洲話說得平心靜氣,「是我注意著你的所有。」
……
……
「宗洲,我還是有些沉的,你放我下來自己走吧。」凌淺眼見日頭曬人得很,山路難行,宗洲已然背了他許久。
雖說自己這點重量,對一個大乘境界的修士而言,算不得什麼。
可到底是心疼。
宗洲卻道:「我倒是想著你再沉些才好,若我們是一對凡人伴侶,我在這烈日下背著你,一定還能在你為我擦汗的時候,嗅著你衣袖的清香。」
「可惜你不會出汗呀。」凌淺笑這人還能惦記這種小事,手輕輕地滿足了這點小願望,擦了擦宗洲的額頭。
他只覺手碰觸到的肌膚光滑細膩,就似一塊陽光曬不熱的冷玉,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宗洲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