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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洲說要唯命是從,不讓說話,便只是點點頭。
凌淺卻是問了也不如人願,拿著簪子挑開宗洲的衣帶,雙手穿進宗洲的衣襟敞開全部蔽體之物,直到顯露出男人身上曾經以凶煞魔眼致使他昏迷過去的兇獸混沌。
他有孕時修為不濟,產後又需調養,已經許久未瞧見這野性十足的魔紋。
他當初在太一門的蓮池,克己守禮,不曾坦白一句真心話,這魔紋,真是讓他剋制多年的心興奮不已。
可他今日並不打算說出口。
只用金簪刺在兇獸赤紅的魔眼上,一點點滲出的微紅,更為這凶煞的眼睛增添了艷色,他再次用柔軟的舌,正如對待頸上輕傷一般,治癒了這創口。
唯有這處,不同於別處。
是他和宗洲相好後,從未觸碰過的地方,越是從前碰不得,越是叫人敏感。
他覺出這男人不掙脫撲食已是忍耐到極限。
可他仍覺意猶未盡,燃著情|火的一雙美眸慵懶地抬起,盯住男人由黑轉紅的眼睛,道:「想要我,怎麼不說話呢?」
怎麼不說話,怎麼不說要?
宗洲在滿目衝動地,乖乖聽他支配。
乖乖地,見他褪下所謂的累贅,頭一回不用宗洲幫助,小心又動情地開拓著自己,這不容易,只見他微皺的眉和顫抖的肩,這很容易,再看他自以為容易地上來,主動沉下了身。
……
「多少個日夜了?」
「小淺閉關不必計較這個。」
「不計較,你待把,待把年月過成日夜嗎?」
「我都聽你的。」
「你若,若是聽我的,就不是,這樣按著我了。」
「是我怕啊?」
「啊,嗯啊……怕,怕什麼啊?」
「怕你那一下落得不知輕重,心疼你痛,不如這日以繼夜,我有輕,有重。」
這是他們在逍遙宮的最後一夜。
天明時。
多少人間富貴都已是前塵往昔。
……
……
東海海底藏有一處鮫人地。
此地鮫人昔年遭天譴,成了看守魔門的陣眼,繁衍生息依賴一件天界賜下的法寶,此寶名為「紅玉珊瑚」。
紅玉珊瑚不但可用來護胎,還在千百年來為庇護鮫人地的結界源源不斷供給靈力。
自魔門看守黑龍設計一對仙侶破了鮫人地的結界,順道「借」走了紅玉珊瑚。
這裡的鮫人啊,就整日裡圍著用珊瑚換來的山。
此山之奇。
奇在其中的仙脈,可供鮫人地的結界取用靈力。
更奇在山之高,立於深海,尚可浮出水面形成一座龐大的海島。
「這事吧,就是我們吧,有些不好意思說。」
鮫人地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堪比凡人宮殿的虹彩貝殼,這裡是鮫人大祭司的住處。
此刻正是這位鮫人輩分最高的老者在支支吾吾。
宗洲一手抱著宗靜,一手托起一個霞光異彩的珊瑚,目光隱隱現出些不耐煩,道:「當初扣住我有孕的道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知道不好意思。」
凌淺懷抱著凌玉,用孩子的小手拽了拽宗洲的衣袖,他慈眉善目,不說話,意思也很明確。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人家當初也沒壞心,珊瑚是聖物,若是不借出,凌淺確實是更適合留在此地待產。
宗洲不過是瞧出對方惦記上自己當初留下的山了,才故意揶揄了幾句。
既然凌淺不讓說,魔頭也是能很聽話的。
鮫人祭司乾笑兩聲,道:「其實會離開結界的鮫人並不多,我們還是更喜歡在這世外隱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