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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洲抬眸一笑,「十句能有一句真,只要這一句真的是為你好,我為了你,去赴湯蹈火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此事輕而易舉,萬裡之行也不過眨眼的功夫……」
「還不如不去。」凌淺輕聲嘟囔。
宗洲登時眼神有光,「離了我一刻都不行了?」
「胡說,」凌淺不與人對視,雙手捏著被子,「我去敘花閣三日不見你都沒怎麼樣。」
哪裡是沒怎麼樣,分明那夜蓮池相擁,他氣惱人不纏著自己的脾氣可不小。
他以為宗洲又會當面說穿,使他尷尬。
哪知這人短短几日,就摸|透了他動情後的小性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很是認可他的模樣,道:「三日是不想,這次不是五日了嘛,我想你更甚了,你該是也會有一點。」
「貧嘴。」凌淺覺得這遷就讓心窩熨帖得很,嘴上雖在嗔怪,笑容已是藏不住了。
「小淺,我悄悄給你說個事,」宗洲故弄玄虛掩唇貼在他耳邊,「我在逍遙宮正翻箱倒櫃呢,忽然打了個噴嚏,應該是你在想我吧。」
凌淺抬手輕輕推著人,唇角的弧度更是甜了,「你不說回去太少,灰塵多了,倒誣賴我想你。」
「那一定是我風雨裡飛行,著了寒吧,我怕過了寒氣給你,進屋前還換了身新衣裳呢。」
凌淺聞言笑容止了,轉身極關心地將掌心覆上人胸口,「山外雨很大嗎?你這麼著急回來做什麼?」
他一想起雨,就難免想起與宗洲初遇的雷雨天,這男人捱了雷劫是怎樣的悽慘,美是美,可那也是凌淺救了人,才有心欣賞的美。
若是知曉宗洲獨身再在雨中,他唯有擔心而已。
「因為我想見你啊,就算一廂情願,我也相信你是真的會在醒來後想見我的。」宗洲說得深情。
凌淺卻一臉嚴肅,「我不是在與你說笑,要是你再遇到什麼雷劫,什麼天罰的,我不在你身邊,你出事了怎麼辦,萬一我……」
宗洲接話道:「你這麼在意我卻不肯說愛我,萬一我沒看出來,只心知肚明你是被幻境影響才將對旁人的叛逆當作發洩,才與我纏|綿,可怎麼好。」
「你明明是愛我的,」宗洲瞧見他驚訝神色,依然笑意溫柔,手指將一抹靈光點在他眉心,道,「我喜歡你今日的熱情,但我愛你,就該穩固你的道心,謝思淵的幻術不過皮毛,你那夜所見源於你二人的記憶,但未必沒有他修飾的手筆。」
靈光沒入識海的剎那,就似冬日裡的海水足以撲滅任何物什燃起的火。
凌淺因眼見師尊入魔而混亂的心思,登時澄明。
「旁人的道,無論有無差錯,都不必左右你的道心,靜水流深……」
凌淺聽著一個魔修如此真誠地淨化他的心靈,本該是要虛心感悟。
可擾亂他心緒的火能熄,愛火復燃卻非外物能左右。
他一雙手倏然捧住宗洲的臉,試圖再用一個相同的吻讓人知道自己不只是在發洩情緒。
可腹中一陣怪異的動靜,登時止了他的動作。
他滿目猶疑地看向宗洲,真想求教一二。
「我,我腹中好像有什麼動了一下。」
……
第23章 有孕四月
「真的動了?」宗洲前一刻還世外仙人一樣在與他授課,這一瞬卻比他還激動。
竟是撩開被子,將臉貼在了他的腹上。
「等等,你這樣挨過來,有些怪怪的,」凌淺輕輕推了推這人的腦袋,「我的肚子又不是什麼稀奇寶貝,沒什麼好聽的,你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
「小淺,他現在還動嗎?」宗洲很輕鬆地捉住了他的手,越聽越認真,道,「我怎麼感覺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