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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樂回答,「是。」
凌淺反而鬆了一口氣,「你說這東西無大礙,只要不是旁的毛病就好。」
他忽然憶起,暈倒之時,宗洲還在身邊。
這一會兒醒來四處都未瞧見,竟有些急切尋找,「宗洲呢,他不是在我身邊的嗎?」
檀樂眼睛一轉,垂眸不敢瞧他的臉,「宗宮主去給你找天材地寶了,我是說,他被我騙去找寶物前,一步未離你身邊。」
「騙?」凌淺按著小腹,微微起身。
檀樂推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好,道:「你是因為分神受到魔煞之氣侵擾,融合本體後直接傷著了腹中物,它還小,經不得這個,不是,我是說你靈力有損,經不得魔氣震盪神魂,才昏迷不醒的。」
檀樂起身來回踱步,話有些急,「我騙宗宮主說你是被打的,說都怪他不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就是讓他挺內疚的,我又嫌他在你床邊一臉兇相,瞧著害怕,就要他去逍遙宮多找些固你靈氣的寶物來。」
「被打的?」凌淺為謝思淵捏了一把冷汗,「明明是我支開宗洲去打人,你為什麼怪宗洲啊?」
「就是要怪的,」檀樂目光堅定,「他不是愛你嗎,那他就該護你周全,形影不離,可我不好說實話,若他知道是自己的魔煞之氣傷了你,再不敢近你身可怎麼好。」
凌淺不欲探究旁人的感情觀念,只輕聲嘟囔:「找人要寶物總是不好的。」
檀樂卻是一臉激動,道:「好的很,師兄,魔修皆是浪蕩恣意,愛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是個大魔頭,萬一是個情場老手,你不懂,有時候人說喜歡是真的喜歡,但投入的越多,放手才越難。」
「情場老手……」凌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那夜睡在宗洲懷中,還想著為何對方說起快活事言之鑿鑿。
五日前又從謝思淵的事聽出宗洲歲數不小,都能跟人祖先同輩。
若是魔修對情|愛之事都看得隨意,那宗洲會不會真的有過與旁人的肌|膚之親。
這種事,不能想,越想越覺得心裡悶得慌。
檀樂許是看出他情緒不穩,竟給宗洲說起好話:「宗宮主看著就痴情,我只是說萬一。」
「萬一就有可能是真的。」凌淺經曆日久的焦慮,此刻竟還添了些抑鬱,眼神不知不覺蒙上哀色。
檀樂還在解釋:「我其實只是想說,我做這些,我只是不清楚他對你有幾分真心。」
凌淺卻道:「原來外人都看得出他可能沒有那麼喜歡我嗎?」
這話越說越消沉。
還好另一位正主及時趕了回來。
檀樂一見著宗洲進了門,就跟見了救命的神仙似的,趕緊放下藥香和藥丸,跑到門前對著人說了幾句悄悄話。
不過眨眼的功夫,這屋內就只剩凌淺和宗洲了。
凌淺瞧見宗洲坐到床邊,不知怎麼忽然鬱氣滿懷,一言不發,轉身就將冷漠背影留給對方。
可他忘了,宗洲可不是名門正派,根本不在意那些寒暄問候的禮數。
竟是輕車熟路,一下就鑽進了被窩。
倏然一陣暖意貼上了凌淺的肚子。
凌淺不悅地推開,嘟囔道:「從外面進來,涼得很,還往腹痛之人肚子貼。」
「疼得厲害嗎?」宗洲瞬間急了,「哪不舒服,快告訴我。」
凌淺不理這關心的話,攏緊了被子,遮住小半張臉,道:「我師弟那麼討厭你,你們哪來的悄悄話說。」
宗洲驀然一笑:「吃醋啦?」
「我哪有醋好吃,我是你什麼人……」凌淺倏然回身,這一下急了些,真就引起小小的腹痛,「嘶——」
宗洲再不敢與他玩笑,趕緊用靈力暖在他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