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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追問道:「會像我現在這樣腹痛嗎?」
「也,也有這樣的,」檀樂本還紅著臉,此刻卻是忽然蒼白了面色,「師兄痛得厲害嗎?」
凌淺點頭,按著肚子的手又用力了些,「我起床的時候還好好的,靈力恢復了,渾身舒暢,是點了你昨夜送來的香後,才疼得厲害的,就感覺肚子往下墜。」
「那就是香的問題,和昨夜應該沒什麼關係。」檀樂鬆了口氣。
話既是說開了,凌淺也不瞞著檀樂什麼了,對方再要診脈時,便將手遞了過去。
他瞧著檀樂的臉色幾番變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你別沉著臉,」凌淺倒不畏懼死,話也坦然,「我靈力不濟,出關前就懷疑是走火入魔了。」
卻見檀樂好生古怪的模樣,道:「師兄當真不知歡|好後的感覺?」
「很奇怪嗎?」凌淺倒覺得檀樂這話奇怪,好像在說他方才無知求醫是裝模作樣。
「不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檀樂手忙腳亂地起身,滿手的汗不知該往哪擦,忽然轉身向著香爐走去,自言自語著,「我得趕緊把這香爐丟出去。」
凌淺想要追上去,又實在是疼得厲害,一起身就倒吸了口冷氣,倒回了榻上。
他還從未見檀樂這樣手足無措過,只想著越是厲害的醫者,越是可能……
「診出了要死的病嗎?」
這日檀樂再沒多說一句話,只在消失一陣後送來了一碗湯藥,放下湯藥就跑沒影了。
這藥苦得很,有些鐵鏽腥氣。
凌淺捏著鼻子喝完,腹痛好歹是緩解了。
……
……
待到再見時,已是次日凌淺再次前去修復護山大陣時。
檀樂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地奪走了他手中一碟硃砂,嚴肅的模樣倒成了他長輩的樣子。
「師兄就這樣閒不住嗎,躺著休養兩日都不行?」
凌淺面色無奈,道:「我恢復的靈力來自宗洲,當然要趁著靈力尚存趕緊修復大陣,這也是為了太一門。」
「那魔頭給你靈力本就是本分,這事難道不應該他負責嗎?」
檀樂的話說得凌淺滿心莫名。
「誰說他該負責了?」凌淺可從沒想過要利用宗洲守護師門,這關係到太一門來日如何在正道立足。
就見檀樂震驚神色,險些摔了硃砂,低語著:「不是他的,難道外界傳言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凌淺最頭疼這樣的啞謎。
「真是師尊的嗎?」檀樂顫抖得撒了一手紅,直直盯著凌淺,問,「師兄,你究竟喜歡那魔頭還是師尊啊?」
凌淺只當檀樂又在胡言亂語,由此可見謠言的可怕。
他也不想再糾結這樣的情愛糾葛,只擺擺手,耐心解釋道:「師尊一日不歸來,師門一日不安定,我,不會和宗洲有任何關聯。」
又聞檀樂追問道:「師兄喜歡師尊嗎?」
「難道你不喜歡師尊嗎?」凌淺笑得無奈。
他正想解釋「喜歡」分很多種,自己的「喜歡」是敬重,是對自幼教導自己的人感恩。
忽然一道傳信打斷了他的話。
凌淺示意檀樂稍等,先開啟了信箋。
片刻,他眉頭漸漸緊蹙起來。
「又有壞事臨門了嗎?」檀樂道。
凌淺搖頭,將信箋遞到檀樂手上,感嘆一聲:「不知他來是為何事,總不會比追債上門更糟了。」
檀樂看過信件,神色不悅,道:「這謝思淵不好好待在仙盟享福,來這準沒好事,我最討厭這人了。」
「你怎麼看誰都討厭,」凌淺笑了笑,伸手彈了下檀樂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