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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下口白開水:“實話告訴你吧,這幾千大洋是老子從戰場上一個暴死的滇軍軍官身邊拿回來的,當時老子被他用槍頂著運鴉片煙土和大洋上前線,賞給那些滇軍打仗用的,鴉片分完了錢他貪汙留下一小半,就藏在我那輛貨車的坐墊下,打完仗他死了,老子那輛車也報廢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動龍眼洞的三伯他們用牛生生拖回來的,誰知一回來那個陳四眼就恩將仇報解僱我,我當時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可夜裡就潛回去把錢取出來了,當天晚上阿彪值夜,我就給了他一點兒好處,這不,他現在和老子處得多好?哈哈……錢多了總不能放家裡吧?要是咱們不注意遭賊了哭天去?所以就想到你了,你和冬子是我在這世上的唯一的親人,冬子老實巴交的,老子把鉅款存在他名下還不把他折磨出病來?沒辦法只好用你的名字了,誰讓你這江湖騙子名聲在外,有個一萬八千大洋誰也不覺得奇怪,哈哈!想想幹脆連房子也轉到你名下,省得哪天萬一我有個好歹,咱們這一家老老小小也得有個依靠不是?”
老道釋然了,臉色陰陰沉沉可心裡感動不已:“怪不得你這麼悠閒待在家裡讀書練字,整天哼著陰陽怪調的小曲喝著進口小酒,原來是得到天外飛來的橫財了……接著說,你瞞不了我,就你那點兒心眼還想在老子面前吞吞吐吐藏著掖著?說吧,把其他的統統說出來,老子不怪你。”
“老道,你這詐術對我不起作用,沒了,哈哈!”
安毅放下杯子,翹起二郎腿繼續優哉遊哉看報紙,誰知老道突然扔來一隻拖鞋,帶著風聲把報紙砸得撕成兩半去勢不止,“啪”的一聲將幾米外冬子的房門撞開,也把安毅嚇了一大跳:“我靠!沒想到你還有這麼漂亮的一手……奶奶的了不得啊!看來冬子說的沒錯,說你一口痰能把飛著的蜻蜓給打下來,果然有點兒道術,喂!哪天也教教我,特別是道家秘笈裡從不外傳的房中術,我真想學!”
老道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那個愣頭青又來敲門了,小子你給我好好聽著:別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否則我老道饒不了你!”
安毅剛想戲謔幾句,發現老道眼裡射出一種從未見過的精光,心裡一怵,生生把湧上喉嚨的俏皮話吞下去:“放心吧,老子是什麼人啊?絕不會幹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好了,我去去就來,阿彪這孫子這時找來什麼事啊……”
安毅走到院門把門開啟,阿彪笑嘻嘻地鑽進來,鬼頭鬼腦望了望壓低聲音:“老大,那印度極品還有沒有啊?都斷貨幾天了,我屁股後面如今跟著幾十號有錢的二世祖,這些人煙癮發作像瘋子似的追著我甩也甩不掉啊!原來你說擔心黑道注意上,我們每天只許出貨一斤,可我剛剛賣出六十斤怎麼就沒了呢?再想想辦法吧,這生意來錢快,過癮啊!如今印度極品煙膏都漲到八個大洋一兩啦,這時斷貨急死人啦!”
“我說阿彪,你他媽的以為是拉屎啊,每天都有?我就六十斤的貨,還是北大營革命軍滇軍部隊範石生司令手下的副官偷偷託我賣的,如今賬結清了,那副官也離開廣州到湘西招兵買馬去了,你讓老子到哪兒弄去?”
安毅沒好氣地瞪了滿臉遺憾的阿彪一眼:“阿彪,這掉腦袋的玩意兒你也別再幹了,身上如今有幾百大洋你幹什麼不行?實在不願意出去闖繼續待在商行算了,等哪天我有好買賣再去找你,忘不了你這難兄難弟的。好了,回去吧,該怎麼做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
“也只能這樣了。”
阿彪無奈地點點頭:“老大,再有好生意記得小弟,老大指哪兒小弟打哪兒,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經過這段時間,小弟也明白了許多道理,在這亂世膽子小就得餓死。好了老大,小弟走了,哪天你高興說一聲,小弟給你搞一條狗來燉。”
安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