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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盈望向凌子悅,反觀她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右手的手肘抵在膝蓋上,撐著下巴,目光隨著那二人偏轉。她唇角輕陷,明明王猛招式中含藏殺氣,明朔也只是將將避過,凌子悅的表情卻彷彿只是在欣賞舞姬的表演罷了。
雲盈知道凌子悅是士子出身,但昭烈帝尚武,凌子悅在昭烈帝身邊多年,雲澈做太子時經常與凌子悅狩獵於上林苑,怎可能不懂劍術。而凌子悅看起來與明朔交好,難道就不擔心明朔嗎?
只見王猛又是一劍刺過去,劍鋒擦過明朔的側臉。此時的王猛已經略失耐性,明朔不畏對手的強橫,對他的霸道也是四兩撥千斤地帶過,雖然看起來是氣勢上是王猛狠狠鎮住了明朔,但王猛心中清楚,如此膠著下去,他也未必能贏得了這個青衣少年。
隨著王猛的越發狠戾,明朔仍舊只是以守為攻。雲盈見王猛遲遲未能拿下明朔,眉心蹙起,已有不悅。王猛自然看到了雲盈的表情,心中頓覺顏面無存,於是劍出的更加兇狠。誰知道明朔又是以劍身抵擋,而王猛沒收住劍,劍尖直指正執樽慢飲的凌子悅。
“子悅!”德翎駙馬大驚,立起身來。
就在王猛的劍尖刺向凌子悅咽喉的瞬間,明朔一個回身竟然一劍挑落了王猛的劍柄。
哐啷一聲,王猛的劍落在凌子悅的案几上,几上的酒壺震落。凌子悅緩緩放下酒樽,臉上並沒有受驚的表情,只是淡然道:“雖說劍招和氣勢上,明朔太過稚嫩,不懂得攻守易術,遠不及王猛精湛。但要說收放自如,明朔還是略勝一籌的啊。”
王猛也愣住了,且不說他方才差點刺中當朝的諫議大夫,光自己的劍被籍籍無名的劍奴挑落就已經是奇恥大辱了。
雲盈倒吸一口氣,“王將軍!你怎的如此不小心!方才差點就傷了凌大人!”
王猛咬緊牙關低頭行禮,“凌大人受驚了!”
“無妨,相信即使沒有明朔,王將軍也是能收住劍的。”凌子悅眉眼之間毫無懼色,她的無懼來源於對明朔的絕對信任。聰穎如雲盈,她自然是看出來了的。
德翎駙馬趕緊活絡氣氛,命歌姬舞姬前來助興。
“既然是晚宴,就不要比試劍術了!你們那麼喜歡看舞劍,我府中的舞姬擅長劍舞,要她出來助興不就行了?”
“甚好!”凌子悅拍了拍案几,德翎駙馬一向不喜好人與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客隨主便。
一位身著甲衣的舞姬手中握著劍款款而來,她的表情中有幾分羞赧,輕抿著嘴唇,肌膚白如冬雪,雖然談不上驚鴻之容,卻勝在清秀淡雅,別有韻致。
只是這樣的女子跳劍舞,是不是太過陰柔少了凌厲之感?
雲盈也低聲對一旁的侍者道:“果然這劍舞還是應由男子來跳。”
51劍舞
那舞姬將劍平舉;遮住雙眼;和著音律送劍而出之時;那分氣勢令在場所有人為之一振。她的手腕輕靈,身姿柔雅中又有幾分硬朗,颯爽之氣驟起;仔細看來是融劍術於舞蹈;賞心悅目又令人精神振奮。
一曲終了,那舞姬的姿勢回到奉劍而立的姿態。
“好!”凌子悅拍了拍手,身體略微前傾;細細打量著那舞姬,“你叫什麼名字?”
那舞姬萬萬沒想到座上年輕俊朗的諫議大夫竟然會詢問自己的名字;頓時緊張得不知如何開口。
雲盈抿唇一笑;“帝都城裡的公侯們還在議論說凌大人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娶妻;原來是不中意那些扶質弱柳的公侯小姐,喜歡這樣的女子啊!”
雲盈這麼一說,那舞姬的臉頓時紅了,頭低的抬不起來。
凌子悅頓覺自己方才那樣盯著一個女子看實在是無禮,甚至還有幾分登徒子的意味。
“駙馬見諒,實在是因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