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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愛這些花花草草,雖然愛惜它們的嬌弱,怎奈我自己不太拿得起悲春傷秋的調子。他這麼一問,倒顯得我突然換了口味似的。我轉著花枝,回頭衝他笑一笑道,“從來都說不上喜歡的。”
他眼底的神色有些寂寂,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退後一步給我讓出轉身的位置。我思量了一回,大概是他看我去拔鬼面參的開的花,所以以為我愛這些顏色。這確實是誤解我了,我只是難得在湖邊看見有活氣的東西,有些稀奇罷了。不過,眼前這束花既然是我和他都不想要的,繼續擺著就沒什麼意思。我以一顆世俗之心想了想,覺得好吃就比好看來得實際得多,摘下一朵開得正好的往他眼前一送,“要不,弄些麵粉白糖來,我們拿這個蒸花糕吃?”
他看著我,鬆了鬆緊繃的臉,“好。”
於是,當晚的宵夜上,白麵的軟糕裡嵌著片片嫣紅花瓣,因著混入澄清的槐花蜜和清涼透亮的葛粉,一碟糕點又好看又好吃。我因為在爐灶上勞心勞力沒吃下很多,明懸因著不勞而獲胃口極好,還開了一罈子霸王醉,一個人穩穩端著杯子一杯接一杯地喝,到後來就全然聽不見我說什麼了。
我聞著酒味,琢磨著他再喝下去多半到夜裡就會覺得胃不好受,伸手去拿他的杯子,才伸手竟又被他牢牢抓住,力道之大,整個人都被帶著往他跟前挪了挪。他執杯的時候還端著一副海量的模樣,手一離開杯子頓時醉得抬不起頭來,這樣子了,還費力抬眼看著我,嘴角帶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糊塗了。原來走成個圓,現在難道不能再走直的?”我還懵著,明懸已經一頭栽在了桌子上,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不論再怎麼樣,我們要一起走。”
☆、變化
在家裡時,我習慣了睡到日上三竿,到明懸這裡為著烙餅起了五天早床,今天天剛擦亮,就覺得有些睡不下去。我收好包袱,想起明懸昨晚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打算臨走替他把早餐預備上。推開房門,正可以看到明懸還以昨晚的姿勢趴在桌子上,手邊杯子裡一點殘酒略微透著琥珀色的光。熹微的陽光從竹簾的縫隙柔柔掃進來,照在他臉上,映出一圈淺金色的汗毛,靜謐而又美好。我儘量輕手輕腳地從他身邊過去,熟練地烙了兩付餅子,隨手刷層油,聽著爐火燒得劈啪作響。
沒來這裡時,我心裡對走這一趟有些反感。雖然對父親和云溪的話裡有話的交談抱著疑惑,但也沒有勤快到為了打破眼前的生活出趟遠門的程度。再者,云溪口中的鬼湖謫仙雖然保有仙籍,卻受著大苦大痛,使我在心中先入為主地勾勒出一個怨毒狹隘的老仙官的模樣,很難產生認同和親切感。
可我親眼所見,明懸卻不是這樣的。除了來的第一天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其他時候,他都帶著一種讓人信任和親近的力量,或者說,我和他很有些投契。今天,這時,我竟在心底裡有些捨不得。
外面還沒有動靜,明懸許是還沉沉睡著。我把兩張烙餅盛出來,覺得懨懨。沒了心情在自己的那份加果醬,只把昨天做花糕剩的槐花蜜全澆在明懸的餅上給他解酒,瞧了瞧覺得一層蜜亮閃閃的有些單薄,隨手添上幾朵昨晚餘下的櫻花,再看著心裡就愉悅起來。
我端著盤子出來,明懸已經醒來,單手撐著額頭,指尖緩緩揉著眉毛,手肘支在桌角上,看著就知道是宿醉一場。我將盤子擺在桌上,看他默然的樣子,習慣性地想著該拿什麼開場,不料他竟搶先開了口,“你今天別走。我覺得不清醒,沒法送你。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出去。”
我心裡稱奇,覺得他的話很有幾分合我心意,但離家已經六日,確實沒有再拖延的必要,便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