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裴時序(第2/4 頁)
這麼多日了尚未回去過,她年紀尚小,難免思家,不妨叫她回去也看一看。”
江華容正開懷,頓覺他思慮的十分周到,也附和道:“郎君說的有理,這倒是我疏忽了,我這便叫人去知會三妹妹。”
反倒是康平,他正不知該如何給江晚吟遞訊息,若是在公府裡說,難免同公子扯上關係。如今聽聞她要回伯府,總算找到了時機,便買通了當初伯府裡的舊人,盤算著要借他們的手遞一遞訊息。
國公府的長孫媳歸寧,排場自然是非同一般。
茶餅鵝羊果物自然少不了,又添了數箱籠的蜀錦綵緞並珍奇古玩,江華容更是刻意梳了朝天髻,戴高冠,插長梳,蛾眉淡掃,氣度雍容,越發顯得華貴逼人。
陸縉倒是尋常,著一件石青襴衫,腰上佩著同色金絲蛛紋帶,只是他風度太好,身形又挺拔如松,即便穿著再尋常,那份久浸榮華的氣度在人群中依舊十分奪目。
馬車剛行至忠勇伯府門前,便引了不少人圍觀,忠勇伯更是偕了家眷一起到門前相迎,好不熱鬧。
眾人的目光大半集中在陸縉身上,唯獨江晚吟,微微避了開。
江晚吟其實對伯府並無太大感情,想起阿孃來,更覺傷感。
時下正妻患了惡疾,還要被七出之條休棄,更別提一個妾。
所以她阿孃被趕出去一點也不稀奇,甚至連她也被懷疑染上了惡疾,一同被趕到了莊子上。
許是因為這個緣故,阿孃對伯府十分怨懟,直說自己沒病,不該被趕出去。
病的厲害的時候,她成日裡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所有人都想害她,又讓江晚吟不要回伯府,不要相信任何人。
“像這種怪症,換做旁人家早一把火燒了,能保住你們母女的命已經是我網開一面了,阿吟你也莫怪我。”
她嫡母顧氏接她回來的時候曾告誡她。
“你阿孃容貌可怖,成日裡又神神叨叨的,留她在府裡恐會嚇著你弟弟妹妹們,陵兒便差點被她害死,阿吟,你也當體諒我這個一家之主。”
她父親忠勇伯也曾捋著鬍鬚,略帶愧色。
他們各有各的緣由,可阿孃又何曾想得病?他們將她一把火燒成了灰,又嫌惡阿孃這病不乾淨,不肯將她葬入祖墳,叫舅舅接回去,舅舅才知道一切。
是以江晚吟心裡即便是有家,也只有青州的舅舅家,對於伯府眾人,她並沒什麼情分。
自然,旁人對她這個養在莊子上的也沒什麼情分,連她父親忠勇伯,也都是同陸縉寒暄之後,同江華容親親熱熱的說了幾句話後,才不鹹不淡地問她一句:“回來了,這段時間可還適應?”
這話問的屬實可笑,哪個未出閣的女子遇上這種事能適應?
江晚吟只淡笑說尚可,擦身而過時卻扯住了父親的衣袖反問道:“敢問父親,我阿孃的骨灰安置的如何了?”
忠勇伯登時便緊張起來,微微皺了眉:“這還在門口,大喜的時候提這種事說什麼,等晚上再說。”
這點齟齬分毫不差的落到了陸縉眼裡,他知道妻妹從前過的不好,卻也未曾想竟如此不好。這樣的家裡能養出她這樣和善的性子,實屬難得。
陸縉眼神掠過江晚吟,心口微微發沉。
這樣萬眾矚目的場合,江晚吟自然想不到陸縉會看她,她熟知父親的秉性,最好顏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只能捏緊了指尖,同長姐一起進了府。
然父親到了晚上更是沒空,他大設了數十桌宴席在前院招待陸縉,喝的酒酣耳熱的哪裡還有江晚吟和一個不足掛齒的小小姨娘。
顧氏同江華容亦是紅光滿面,與一眾婦人們相談甚歡,自然也無暇搭理江晚吟。
江晚吟遲遲問不到母親的訊息,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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