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專門候著他的捉蟲(第2/4 頁)
,她也可以保住舅舅不受顧氏的威脅和公府的牽連。
只是,若是旁人也便罷了,她要面對的是陸縉,一個連妾室都不願納,比她年紀長上許多,心智也極為成熟穩重的人,要討好他,談何容易?
江晚吟一想起陸縉冷淡的眉眼,削薄的唇,面前彷彿豎起了一座懸崖峭壁,讓她無處著手,望而生畏。
正猶豫的時候,江晚吟一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水跡突然意識到,不管她晚上扮的是誰,總歸陸縉晚上是不討厭她的,甚至算的上喜歡。
她突然又想起他那日醉酒時的囈語。
他會不會,對白日的她也生了一絲情意?
不管有沒有,以陸縉這樣的正人君子,又比她年長許多,把她當妹妹似的,即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大約也只會旁敲側擊。
江晚吟拿著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水,眼睫微微垂著,心想著無論結果如何,她總要試一試。
在長姐傍晚出門赴宴後,江晚吟便拿了棋譜站在陸縉回前院的必經之路上候著。
果不其然,天剛一擦黑,她便等來了下值回來的陸縉,狀似偶遇似的上前問好:“姐夫。”
“怎麼在這?”
陸縉沒料到會在這裡撞見江晚吟。
“我本想來找長姐對弈,不巧,長姐出了門,便打算回水雲間去。”
江晚吟解釋道。
陸縉心思敏銳,一眼望過去,便知妻妹在說謊。
夏夜微涼,這時候已經開始有露水,她髮絲上沾著些許水汽,一看便知在這裡等了不少時辰了。
捏著帕子的手指也無意識地微微向內摳著,這是她的小習慣。
她晚上騙他時,一緊張,便會這樣摳著他的衣領。
這小狐狸,看來是專門守在這裡候著他的。
從前他覺得她像貓,格外膽小,平時可以隨便摸隨便撫,唯獨不肯袒露肚皮,總是睜著滴溜溜的眼睛,警惕的蜷縮在角落裡。
昨晚過後,他又覺得不對,比起貓來,她更像狐狸,千方百計狡猾的引他上鉤,到嘴之後,便軟綿綿地磨,懶洋洋地蹭,塌著腰趴在他胸口不肯多使一分力氣。
若不是他今早看到了江華容咬破的唇角和脖子的掐痕,恐怕還不知妻妹昨晚為何如此熱情地仰著頭索吻。
陸縉不動聲色,甚至幫了她一把:“你長姐不在,時候還早,不如我陪你手談一局?”
江晚吟似是受寵若驚,話雖婉拒,眼底卻亮如星子。
“可我下的不好,上回您也知道了,您莫要嫌我笨。”
江晚吟細聲道。
陸縉卻想,她可不笨,她但凡願意把花在他身上的挪一點心思到棋藝上,只怕不久便該是小有名氣的女先生了。
“無妨,茶餘飯後的自娛而已,不必緊張。”
陸縉不疾不徐地,回了披香院,指了處靠窗的羅漢榻,“就在此處吧。”
這榻在外間,又臨著窗,格外通透,往來皆是女使,是尋常會客的地方,便是他們的身份在一起手談也不會惹人誤會。
江晚吟自然也看出了陸縉的周全,她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那晚的囈語多半是醉話,陸縉對她這個妻妹的心思簡直再磊落不過。
女使正在準備茶果,擺放案几,趁著尚未開始,江晚吟掏出了袖中的棋譜,湊過去問陸縉:“姐夫,我落了家塾的課,有個地方看不懂,您能幫我解解惑嗎?”
“這肩衝是何意?”
江晚吟指了指棋譜上的圈,面露困惑。
“這是說,在對手棋子的斜上方尖形之處下一子。”
陸縉道。
江晚吟嗯了一聲,又往下,指了指:“那倒撲呢?”
“倒撲是將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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