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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衝見到鐵不漏來到,則是臉色肅穆,誠懇地遙遙對著鐵不漏行禮道:“不漏叔,想不到半個月前我們還在和軍中兄弟暢飲,如今卻要生死相向。”
鐵不漏鐵著臉,擺擺手道:“這等事還提來作甚?如今我軍令在身,你是自裁還是頑抗?”
“如果我自裁,不知鐵叔能否放過我的妹妹和沈伯?”
鐵不漏搖了搖頭,滿是絡腮鬍子的臉看不出表情,但語氣冷硬,沒有絲毫迴旋餘地:“城主有令,沈衝,沈舒,沈老頭殺無赦!”
沈衝嘆了口氣,手裡握著沈伯剛剛塞到手裡的地靈石道:“既然如此,我只能拼上一拼了。”說著踏前兩步,挺身而出。
鐵不漏見狀,又擺擺手道:“我不殺受傷之人,你既然說了還需要半天,那我便給你最後的半天時間。”
沈衝點點頭,說了聲好,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方才我聽你這狂妄小子說區區武宗,還不放在你眼裡!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今晚城外往南十里處一赤崗,到時你便與沈衝一塊前來,你敢嗎?”
葉天淡淡一笑,道:“有什麼不敢!城外十里便是。”
鐵不漏冷哼一聲,不再理葉天,而是側目寒聲對宇文霸道:“宇文霸,你既然也想殺我這個武宗,不怕死便一塊來好了。”
“你不說我也會去。”宇文霸傲然道。
“好!今晚入夜,城南十里見,介時有誰不來,誰便是烏龜王八孫子!”一句髒話自鐵不漏口中甩出,他身體一晃,便消失在遠方。
半日的時間,已經足夠將許多事安排妥當,就算是交待遺言,也是綽綽有餘了。
對於訊息靈通的人,半日的時間,已經足夠得到許多的訊息,其中一條,便是有三個武修要聯手殺武宗,而且三個武修中,有一個就是琅邪城的少主宇文霸,由此觀來,其他兩個的實力都不言而喻——兩個頂尖的巔峰武師,除了頂尖的巔峰武師,還會有誰腦子糊塗嫌命長揚言要殺武宗呢?
這一條訊息,就像一場地震,將方圓數百里的所有武修都震上了一震。四面八方聽到這條訊息的所有人,馬上像一堆堆飢餓的蝗蟲,潮水般湧向勾越城外的赤崗,期待著這場百年難遇的越階挑戰。
這場越階挑戰,不是普通的越階,而是武師對武宗的越階挑戰。武宗對於武師來說,從來都是天一般的存在,其神聖無敵的光輝形象從來沒有在人心中被破壞過,但是這一次,總會有那麼幾個好事之人,希望這種史無前例的事情能夠被人打破傳統。
有宇文霸的存在,至少有些人心中有了一絲希望,因為有人傳說,宇文霸曾經就和人共同對抗過武宗,而他的實力已經出了普通武修的範疇。
赤崗上,一片平坦,只有兩三個稀疏的墓碑聳立地上。
入夜了,星光璀璨,清風徐來。從來都是陰森恐怖的赤崗今晚卻是生氣盎然。赤崗外,人頭攢動,無數人都一齊盯著赤崗中隨意站立的一個矮小漢子,漢子身上故意隱約散出的血腥殘酷的氣味讓一個個人的心在緊張顫抖。
這就是武宗啊!讓人一見便感到害怕。眾人心中驚懼。
嗖,嗖,嗖
三條人影,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崗上,並立而站。
來了,眾人精神一振,聚精會神地盯著場中。
“沈衝,你真的讓我感到高興,居然能夠在重傷之中領悟獨我氣,踏上了真正的武道之路。你要比我有前途多了!”一直在等候的鐵不漏感慨道。
“沈衝!”有人驚呼,“黑山城的級精英,為什麼會被黑山城武宗追殺?”沒有人理會他,所有的人來到這裡為的不是問緣由,為的只是見證一場特殊的戰鬥。
“有沒有前途,要過了今晚才知道。”沈沖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