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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承徽胡亂掰扯,我可不敢應,”白承徽半眯了眼,盯著柳承徽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今日好心來與柳承徽說話,你卻如此誣陷於我,你日後,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就好自為之,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柳承徽抓了白承徽用過的茶盞就往外砸,等砸到地上一碎,就心疼了,“誰拿的官窯茶盞給她用的?我不是說了嗎,她就只配用木頭的、木頭的!”
等下人將茶盞打掃乾淨了,柳承徽才叫了心腹丫鬟進來:“她白霜霜不是仗著有皇孫郡主在手,誰都不怕嗎,怎麼這麼緊張。你去打聽打聽,這位裴姑娘從前同惠平太子妃有沒有什麼過節。”
批命流傳出來後,甭管有多少人啼笑皆非,多少人在背後說嘴,他們卻都看得明白,這新任太子妃的人選,皇家是定了。要不然,欽天監的訊息,怎麼會傳得到處都是?
別的不說,甭管批命真不真,只傳出這樣的命格,除了下一任皇帝,又有誰家敢娶?不怕皇家日日懷疑你要造反?
裴家這頭,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皇后是讓人來打探過和裴家結親的意思的,只是一回去就炮製出這麼一條流言,讓裴良玉除了皇家,便再不能反悔說與別家的手段,也是太過極端了些。
裴家人該怎麼過怎麼過,卻在流言起的次日,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汾陽王親自登門了。
汾陽王說,他是來為次子的不當舉止賠罪的。
“賠罪?”裴良玉聽得只想笑,都過去快一旬了,這會兒才想起來賠罪,到底是真心,還是畏於權勢?
“王爺言重了,”裴良玉再次面對汾陽王,情緒很是複雜,“您本無罪,又何來賠罪之說呢。”
汾陽王搖了搖頭:“是本王,當初一心只在文晏身上,未曾好生費心教養次子,才叫他有了這樣荒唐的心思,自然是有錯的。”
裴良玉抬眸看了汾陽王一眼,未置一詞。
汾陽王也不以為意,繼續道:“異族向來狼子野心,邊軍不能無人鎮守,等轉過年,本王就押他回軍中,日後,必然不會再來打擾你。”
“本王曾說過,文晏走了,你是本王的兒媳,更是本王的親女兒,現在也仍舊有效。不管你日後你和誰成婚,汾陽王府,一樣是你的孃家。”
“多謝王爺抬愛,我……”裴良玉才斟酌著開了口,就被汾陽王打斷。
“三丫頭不必推拒,本王執掌邊軍多年,向來一言九鼎,說出來的話,還從來沒有收回去的,”汾陽王說完,從袖中取了一個小小的錦盒出來。
他婆娑了一下錦盒,帶著十分的不捨,整個人的情緒都因此變得頹喪了些,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形,也佝僂了,“這東西,其實早該給你了,是本王一直捨不得,偷了你的東西,睹物思人。這幾日來遲,也是日日難以抉擇,如今你都快要再說親了,自然不該本王再留它。如何處置,自然得看你這個主人的意思。”
裴良玉記憶裡從來沒有這個錦盒,可當汾陽王拿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樣,心裡有了模糊預感,不由自主的隨著錦盒而動。
汾陽王說完,將錦盒擱在了自己手邊的小几上,看了裴良玉一眼,用肯定的語氣道:“其實早在那日,三丫頭你就已經聽到了吧。”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裴良玉的心立即提了起來。
“一個守門的婆子,哪兒瞞得住什麼,用了東西,總會有痕跡,”汾陽王嘆了口氣,起身向著裴良玉長一鞠躬,“這些年,是本王私心過重害了你。”
裴良玉一怔,抬頭看向汾陽王,突然抑制不住的鼻子發酸。她恨汾陽王,恨他明知道真相,卻不說出來,就算遲了半年,難道就真的於事無補?
他不過是和汾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