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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裴夫人裴姑娘應當都知道,我兒惠寧是因小產去的。”
見裴良玉母女聽得認真,陳夫人才繼續道:“惠寧自小有喘症,聞不得過多花粉柳絮,這事兒雖不隱秘,卻也只是我們自己注意著,沒往外傳。可那日我進宮後,惠寧一直拉著我的手說,她聞到了很濃的花香。”
“其實惠寧當時,並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可偏生就有人先於她知道了。惠寧喘症發作,又突然小產,我進宮後不久,她就昏迷過去,再也沒睜開眼。”
裴良玉拿了絹帕出來,遞給雙眼通紅的陳夫人。
陳夫人看著伸到面前的帕子,擺了擺手:“無妨,我還忍得住。”
陳夫人閉了閉眼,緩和了幾分情緒,才看向李夫人:“夫人也是有女兒的,或許能想象得到,當惠寧痛苦不堪的時候,我這個做孃的,卻半點都幫不上她,有多麼無能。”
“惠寧沒了,我立刻便想到她說聞到花香之事,可還是遲了一步,經手的宮女被人從一個廢舊的枯井裡發現。”
想到這件事最後,是以惠寧太子妃小產而亡定了性,裴良玉不由問:“難道,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背後之人掃尾做得很乾淨,可越是乾淨,才越是無法推脫,”陳夫人道,“惠寧有孕,對誰最不利?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又有誰看出來了?在東宮有這樣的掌控力,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只可惜,猜測推論都定不了人的罪,沒有證據。”
陳夫人說完,拉著裴良玉道:“其實今日我前來,告訴姑娘這些,也是有私心的。”
“一是怕姑娘日後入東宮,同樣著了別人的道,給姑娘提個醒;二是望姑娘若有機會,能替惠寧尋一尋真兇。也不需要髒了姑娘的手,我陳家的恩怨,自己會了結。”
“只要此事能成,姑娘就是我陳家的大恩人,日後但有需要,我這一房,絕不會有半點推脫!”
回家的第十七天
陳夫人這番話說完,內裡的指向已是再明確不過。
惠平太子妃因雙胎難產大出血而亡,但她卻留下了小皇孫與小郡主兩個孩子。若惠寧太子妃有孕,對誰威脅最大呢?自然是小皇孫。
小皇孫那時尚不滿兩歲,便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完成這樣的大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後的王氏一族。
裴良玉仔細將陳夫人的話又想了一遍,才遲疑著道:“夫人應知道,如今已過去了一年多,再等到明年……時間過久,自然便能消磨許多從前能尋的證據。”
“這就夠了,已經夠了,”陳夫人眼中含淚,“我知道姑娘的難處,只求姑娘試一試,若不成,便是命。我是外命婦,便是此生都不可能再進入東宮了。”
裴良玉看向李夫人,有些話她不好說,母親卻能。
李夫人會意道:“夫人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只是有些事情,不必非得說個答案。玉兒與我一樣,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
陳夫人眼前一亮,起身向著李夫人行了一禮,才道:“夫人養了一個好女兒。”
而後又拉著裴良玉的手,意有所指道:“裴姑娘不必擔心王氏在朝堂上對你的詆譭,勳貴轉文的人,不論如何也掌控不了朝中文官的傾向。”
裴良玉垂下眼瞼,她等的就是陳夫人這句話。
陳太傅乃寒門表率,門下士子自然也以寒門為主。陳黨位高權重之人雖少,卻是各部基石,且佈散廣泛,訊息靈通,最佳是皇帝扶持。
若用得好,日後她也用不著去苦心經營名聲,陳黨盡是文人,難道還找不出幾個巧言善辯之人嗎?黑的說成白的,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多謝夫人,”裴良玉盈盈一禮,陳家的事,她的確得多上心,務必拿下這個籌碼,這可關係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