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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以此果腹。”
鳳輕歌稍作猶豫,接過了青果,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口,果然並沒有看著的那般酸澀,反而有些爽口清甜,不由幾下將野果就吃完了。
樓君煜看著她,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又遞了幾個野果給她。忽黑曜石般的眸中眸光輕斂,樓君煜身形一動,頎長的身子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拈開了她腿間的沾上了血漬的衣服。
鳳輕歌心中不由一慌,伸手忙要遮住。
樓君煜看著她滿是傷痕淤青甚至有些發紫的腿,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凝,不顧她的推阻,繼而脫下了她的鞋子,腳上流出的血已經染紅整個襪子,腳皮與襪子生生地黏在了一起,已難以拉開,樓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越發深黑,清醇的聲音微沉:“傷成這樣,為何不說?”
鳳輕歌乾乾一笑:“不過是小傷而已,趕路要緊,不能誤了及笄之禮的時辰!”
樓君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鳳輕歌臉上的笑容不由微凝,微微尷尬。鳳輕歌不由暗自腹誹,明明她是皇帝,怎麼這個時候這麼沒有氣勢了呢!被他看一眼就沒了氣勢,唉,真是越活越沒出息了!沒出息!
“陛下衣中……有傷藥。”樓君煜撇過眸子,清醇而淡淡的聲音微微有些遲疑。
傷藥??鳳輕歌不由往衣服裡面掏去,手剛欲伸進衣間,驀地一頓,臉上燒起大片的紅雲,忙挪著屁股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我的老天!竟然忘了她現在穿的是他的衣服,裡面啥都沒穿啊!鳳輕歌不由滿是窘迫,從素白的長衫裡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個白淨的瓷瓶,回過身去,又慌手慌腳地胡亂給自己抹著藥,沒注意輕重,弄的自己疼的齜牙咧嘴的。
一隻白淨修長的手拿過她手中的瓷瓶,淡淡清醇的聲音響起:“我來吧!”樓君煜指尖沾了些藥,為她塗在腿上的傷處,輕輕地按揉抹勻。清涼的指尖觸及她的面板,有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達心裡,一陣輕顫。鳳輕歌不由有些尷尬不自在,看著他白皙又斂得極淡的容顏,微怔。回了回神從他手中拿回瓷瓶,不自在地一笑:“剩下的,朕自己來吧!”
樓君煜淡淡地看著她,起身:“山路崎嶇難走,陛下午時還要進行及笄之禮,便由我背陛下走過吧!”
“不用了,朕的腿只是擦破了點皮,流了點血而已,又沒有廢,能自己走的!”聞言鳳輕歌拉下衣服就要站起來。
“若再這樣走下去,陛下的腳就真的廢了!”樓君煜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微沉,清醇的聲音淡淡響起,“陛下的腳不能再穿著鞋子走路了,方才將襪子與腳分離已是極為困難,陛下若還想及笄之禮能走路,便莫要執意強撐。”
鳳輕歌看著被撕了大片皮肉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腳,又想起他在湖中渾身是血,閉著眸子,臉色蒼白,毫無聲息仿若死了一般的場景,眸光微閃:“可是你的身體……”
樓君煜看著她,唇角輕彎:“已無大礙,陛下不必擔心。”
此時,樓君煜已揹著鳳輕歌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林子,爬過了多少小坡。鳳輕歌拎著鞋子,將手輕輕地環在他的頸間,心中卻似打了千千萬萬個結,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是寧王之子,她猜不透他,她應該防著他,她應該對他保持距離,那麼多的應該,可是……現在他揹著她……她卻覺得胸口的某個地方很暖……很暖……
心中正百般複雜時,忽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來,鳳輕歌不由心中一驚,對著樓君煜小聲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嗯,聽到了!”樓君煜身形微頓,淡淡道,“是鱷魚的聲音,還有……傅公子和步將軍!”
鳳輕歌不由微微驚異,是他們??怎麼還有鱷魚?
樓君煜揹著她朝聲源處走去,只見面前一片大湖,傅秦翊站在湖裡,雙手環胸,一雙桃花眼流露著濃濃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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