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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藥商,祖上留的基業,非常龐大。在整個臺南來說,是一個巨大殷實而又古老的家族,高官巨賈多有往來。據說祖上曾有人做過黨內高官,一直做著藥材生意,起起伏伏,有榮耀的時候也有過艱辛的時候。
閔巖相信正是戰家古老的家規才使得戰家有如此能耐,無論寵辱,頑強生存,最後總能站在浪尖上,嗤笑眾生。戰休泊是個絕對自制的人,笑與不笑拿捏得好。
可是,閔巖就是靠著潛意識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直覺,戰家有鬼!
雖然戰家的藥材生意查不出個所以然,可案面下的他可是不放過的。樹大招風,更何況,戰氏現在屬於緩和期,戰休泊這個新任的領頭人也正和戰氏的下屬機構,高階主管們處於磨合期,戰休泊表面平靜,就是為了掩飾案面下頻繁的小動作。他一定要揭開戰家那塊華美的霓裳,看看下面到底隱伏了多大的秘密,也或許是一塊瞞天過海,腐臭陰暗的傷疤?
還有她,那個女孩。
閔巖的眼睛冷了幾分,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女孩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他的妹妹,四歲的時候被人拐帶,從此杳無音信。
他痛恨任何的為非作歹,性格中剛直的一面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人民保姆這個光榮的職業。
他相信邪終能壓正,眼神觸及到戰休泊不知因什麼而忽然鐵青的臉,閔巖暗下決心,縱使是為了那女孩,他也緊咬住戰家不放了。
小溪病倒了,因為營養不良,身體太過瘦弱,學校打電話通知他明天去接他的侄女回家靜養。
轉眼間,已經是十月底,小溪開學差不多兩個月了。
自從那老女人帶著小溪搬到主屋後的佛堂裡,他們就沒有私自相處過。
戰家仍是原來的樣子,日子一點一滴,過得他麻木。仍沒人知道他的秘密,戰夫人和嬤嬤似乎相約好了,今生都不會提起這荒謬悖德的叔侄亂倫,嘴巴閉得比蚌還緊。
他的心沉寂了很久。
很久沒有殺人,很久沒有體驗血的妖豔,很久沒有放肆自己了。很久————
沒有擁他的小溪入懷。
她睡得好不好?有沒有整夜整夜地睜眼到天明?為什麼會把自己的身體弄得那麼壞?他不是應了她的要求放了她嗎?那她應該開心,不是嗎?
沒有小溪,他可以有別人,是男是女,他不管,只要那羞澀的笑容似曾相識,只要那純潔的大眼讓他恍惚,只要只要只要能不記起她就好,就好。
他的要求也不是那麼多,不是嗎?
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休泊勉強拉回思緒,是他的未婚妻,喬染。
認識她是偶然。
一個光怪陸離的酒吧,她出色勾挑動人,以色示人卻偏偏自命清高。一來二回,有粗暴下流的男人懊惱,自然用強。不巧的是,男人無意識的時候犯到了微有酒意的戰休泊。
啤酒瓶一砸兩截,沒有給任何人回應的餘地,沒入男人左眼。
鮮紅的舌邪肆劃過男人臉頰,血,他深深一嗅。
男人忘記了巨痛,右眼驚恐得睜到極點,放眼所看,人世間哪裡還有餘煙?除了這兇魔,宛若阿修羅!
喬染驚呆了,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淪陷了,這樣的男人,不是人間極品又是哪般?
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被哪個男人馴服的。
警局的車呼嘯著開來了,救護車也很快地抬走了傷患。
折騰半夜,喬染一直陪在身旁,心甘情願的,然後撥了通電話,沒有多久休泊就輕鬆走出了警局。
然後,他們去了她家。
那一夜,休泊沒有回去。
“在想什麼?”喬染舉著酒杯向不遠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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