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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每個寨子的情況不一樣,長期與外界隔絕,他們都形成了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有的族長在寨子裡有著絕對的威望,有的則在寨子裡只擁有長輩的身份,卻沒有任何權力。”
“我們接下來去的這個寨子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寨子叫臧寨,據說這裡的村民是以前臧族①的後裔,雖然與世隔絕,但是這裡民風彪悍,尤其是他們寨子的族長,有著絕對的威望,咱們要見機行事。”黃所長提醒道。
十五
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之後,我們終於站在了臧寨的大門前。整個山寨並不是很大,由20多棟木屋組成,一眼可以望見邊際。黃所長身著公安制服,引來了不少村民圍觀。因為語言不通,我們只能指望黃所長的一路翻譯。正當我們都懷著忐忑的心情琢磨著怎麼跟這裡的族長溝通時,圍觀的村民說出了一個新奇訊息:“族長正在給一位村民主持血祭。”
對於“血祭”這個名詞,我只在影視劇或者小說裡見過,從字面上很好理解,就是用血祭祀的意思,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在現實生活中還真有這種祭祀活動。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徵求黃所長的意見。
“在這個寨子裡,血祭一般是祭奠先人,都是私人的事情,我們這麼多人去圍觀不是太好。”黃所長解釋道。
“你小子,出來辦案不要整這麼多么蛾子,小心人家留你在這裡當壓寨小鮮肉。”胖磊說完,用力捏了捏我的臉蛋。
“輕點,輕點。”
正在我們邊聊邊等的時候,一位身穿民族服飾的老年男子帶著一名和我們差不多打扮的青年從山寨的後邊走了過來。青年約有一米八的個子,面板黝黑,身材健碩,上嘴唇明顯的裂口顯得相當扎眼,這是先天性兔唇的特徵。
我正準備打量青年的下半身時,他右手緊握的棕色皮囊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我彷彿在黑夜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直覺告訴我這可能不是巧合。我在青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接著我翻開了他的掌心,三枚已經印在我腦子裡的指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明哥,就是他!”我激動得喊出聲來。
說時遲那時快,黃所長從腰間掏出手銬,把青年銬了起來。
老賢戴起手套和口罩,從隨身攜帶的檢驗包中掏出了一管魯米諾試劑,小心翼翼地滴在皮囊入口的位置。
“有血液反應,這裡面裝的是人血。”
“把人帶走!”
因為返回的路途太過遙遠,再加上案情重大,我們向雲北省公安廳申請了一架警用直升機將犯罪嫌疑人押解帶回。
我們在山寨提取的血樣,也在第一時間送往雲北省寶山市公安局的理化生物實驗室,經過比對,皮囊中所裝的血液為死者侯琴所有。
因為語言不通,審訊工作必須要有通曉當地語言的人在場,而黃所長就成了不二人選。在我們兩方領導溝通之後,決定對嫌疑人的第一次審訊工作在寶山市公安局的訊問室展開。
扎西多吉,男,24週歲。我盯著電腦螢幕上他的個人資訊愣了愣神。我怎麼都鬧不明白,他和死者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能使得他跋山涉水跑到我們雲汐市作案。當然,有這種疑問的不光是我一個人,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想解開這個謎團。
“扎西。”黃所長用當地的方言呼喊他的名字。
扎西聞言,挺了挺原本佝僂的身子,抬頭正視我們,因為唇裂而露出的兩顆黃褐色的門牙給我們一種“他很不耐煩”的暗示。
“扎西,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明哥的話被黃所長逐字地翻譯出來。
聽了明哥開口問出的第一句話,我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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