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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紅著臉接過我的錢包辯解道:“我還帶了公交卡,北京人出門身上不用帶錢,一張公交卡哪都能去,老帽。”
我在廁所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後,胃液都吐乾淨了,米朵才回來。我看她兩手空空,不解地問:“藥呢?你別告訴我,路上遇見打劫的了,專劫胃藥。”
米朵神色慌張:“對不起,我去買了,但忘了拿了。”
我本來還想數落她幾句,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你怎麼了?”
米朵定定地看著我,過了很久,她突然用力地拽住我的胳膊,顫抖著嗓音問:“你是不是認識弋陽?”
弋陽?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似曾相識,我不記得是在哪聽過。我仔細地在腦海裡反覆搜尋這個名字,但還是想不起來。
我搖搖頭:“我不認識什麼弋陽。”
米朵開啟我的錢包,指著那張我從我媽家裡拿出來的照片:“你既然不認識他,為什麼會有他的照片?”
我哭笑不得:“別逗了,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不是什麼弋陽,我又不是變態,我沒事幹嗎把陌生男人的照片擱錢包裡?”
米朵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她的嘴唇在顫抖,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一看這陣勢,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地問:“你怎麼了?”
米朵紅著眼:“你還記得那個兔子娃娃嗎?”
這是哪跟哪啊,我一頭霧水:“什麼娃娃,沒印象。”
米朵鍥而不捨:“你是不是小時候被汽車撞過,把腦子撞壞了,失憶了?”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小時候身體好著呢,吃嘛嘛香,別說汽車了,連腳踏車都沒撞過。”
米朵很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那你還記得六歲前的事嗎?你在哪家幼兒園?”
六歲前的事?說實話,我還真是不太記得了,我只記得幼兒園大班的事,我曾經把一塊板磚拍在了小女孩的頭上,因為那女孩向我顯擺她的布娃娃來著,難道那個小女孩就是米朵?她記恨了我十幾年,現在來報仇了?
我嚥了口口水:“米朵啊,十幾年前的事誰還記得啊,念舊不好,未來多美好,我們要向前看,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讓它過去吧。做人要心胸寬廣,不能太狹隘,忘了吧忘了吧。”
米朵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忘不了。”
我和米朵默不作聲地回到飯桌上,各自心懷鬼胎。
高琪見氣氛有點不對勁,故意打趣道:“你倆怎麼一起消失了這麼久,該不會是揹著我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我沒說話,倒是米朵開口了,一股火藥味:“丁安的記性不好,估計他連自己剛剛乾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沒準兒一會他還會忘了咱倆叫什麼,扭頭就把我們給忘了。”
見高琪一臉疑惑,我忙笑道:“米朵,剛剛我不是說了嗎,做人不能太狹隘,我不就是因為你身上只帶了兩塊錢嘲笑了你兩句,你總不能一直這麼記仇吧。來,這杯酒我敬你,當我向你賠罪。”
米朵看都沒看我:“服務員,再拿個杯子。”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沒完沒了地愛,沒完沒了地恨(16)
高琪不解:“你的杯子不是在那嗎?”
米朵把擺在她面前裝滿可樂的杯子移開,往新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對著我舉起杯子:“不是要喝酒嗎,還愣著幹嗎,我先飲為敬。”
米朵一仰頭,一口把一整杯酒都喝光了。我也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米朵自顧自地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這杯酒我敬你。”然後又是一口乾。
高琪低聲問我:“米朵這是怎麼了?”
我尷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