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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三方在對於到底要聯合哪一方共同對付哪一方這個問題上,北國是最沒節操的,義軍是最硬石頭的,而宋天天自己則是最傷不起的單箭頭。
到了十二月初,義軍那塊硬石頭終於給了宋天天一個回應,大意是:休戰可以,但必須要宋天天先放棄皇位,交出玉璽……
於是宋天天只得將這封回信也給撕了,繼續陷入無止境的三方混戰之中。
並且越到後來,宋天天便越顯焦躁,到最後她甚至不敢再親自領軍,只因害怕軍隊因為自己焦躁中錯誤的判斷而陷入不利的境地。而這股焦躁的緣由,便只因為她身旁少了一個人。
嘉希二十二年一月,在宗吾最東面的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一人一馬正飛快賓士著。
一個渾身泛著酒氣的身影不緊不慢地飄著在那一人一馬的後面,口中還在絮絮叨叨,“誒,我說你這麼急幹什麼,我不都和你說了嗎,那個女人早幾個月前就在混戰中被人幹掉了,你急也沒用……”
“再多嘴我劈了你!”白南之頭也不回地吼了句。
“哎喲,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口氣嗎?”那酒鬼飄到了他身旁,“你忘記你之前是怎麼求我的了?嘖,你當時就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揪著我的褲腳不放,嘴裡什麼話都求出來了……唉,可惜我沒把那場景給錄下來,不然拿到天上去給那群一看到你就小臉泛紅的夫人小姐們瞧瞧,保管讓她們大開眼界。”
白南之緊咬齒門,緊握韁繩,狠狠瞪了他一眼。
“玩笑,玩笑而已,你別這麼認真嘛,我不會真那樣糟蹋你的形象的。我說你倒是理我一句嘛,你就這麼急著要去找那個女人嗎?”
“接近九個月了。”白南之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了這句話,“我一離去就是九個月——如果她要真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哎喲,不就是區區九個月嗎?”那酒鬼聳了聳肩,“我可是為了讓你傷勢好得更快,才把你帶到我的洞府的。所謂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一個不留神就過了九個月不是很正常的嗎?其實你只是還在氣我讓你趴在地上求我了吧……”
“都有。”白南之道,“如果不是我倆現在仙人兩隔,我真想直接掐死你。”
酒鬼乾笑一聲,“別這麼絕情嘛……如果你真的那樣焦急,這樣吧,只要你再趴在地上,舔舔我的腳趾頭,我就幫你託個夢給那女人告訴她你沒事,如何?”
白南之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在半年前提出這個建議,我就同意。現在則要考慮考慮。”
“靠!不是吧,你當真了?”酒鬼大驚失色,大呼小叫,“這種玩笑你都能當真,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
白南之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再理他。
嘉希二十二年三月初,耳畔頂了整整一個多月的絮絮叨叨,白南之終於趕到了沛東道附近。宋天天最近這段時間正是在這裡與義軍僵持。
白南之沒有直接去找宋天天,而是自己回到了那處偏帳——他離去至今已經接近一年,這處偏帳依舊每夜都會被搭起,為他留著。
一路上他已經將現今的局勢給打聽到了七七八八,此時入得帳內,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酒鬼也扮作凡人的模樣混了進來,繼續絮絮叨叨著,“小白,這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嘖,按凡人的標準來看是不錯,但比起你我家裡真是差太多了,你怎麼能待得下去……”
“……這裡是軍帳,又不是安樂窩。”白南之按了按額頭,“你跟過來是幹什麼的?”
“所謂幫人幫到底嘛,我既然救了你,自然要送你過來!”酒鬼道,“不過我還是為你不值,本來你差一點就可以回到天上繼續當你的神仙,但是你偏偏要活下去,為了續命甚至還……唉,你說你到底是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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