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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出征歌》,胡小姐更從車窗裡揚著巾子叫著:“祝你們勝利!”
冰瑩說:“祝勝利他們或者不大懂。你該說打勝仗。”於是胡小姐說叫著:
“弟兄們,我們全線反攻了,祝你們打勝仗!打勝仗!”他們有的也揚手回答:“打勝仗!”但大部分都給一種“神聖的森嚴”壓住了。一個個的“銜枚疾走”。這使我們得了更深刻的印象。我心裡說:“抗敵救亡真不是兒戲的!”這是一個嚴肅的死活鬥爭!
長江約我們去看××,我們因為時間不夠,婉謝了。回到租界,但羅唆一通也透過了。下車後我忽憶××君之約,赴××飯店去會他。那時舞廳的霓虹燈還沒有熄,舞場內正奏著醉人的音樂,一些青年男女們在“火山”上跳得正起勁。使我深深地感覺得租界的寓公生活與“民族的感覺”不併立!
(原載 1937 年 10 月 24 日上海《救亡日報》)
《魯迅翁逝世二週年》
手法何妨有異同,十年苦鬥各抒忠。
雄文未許餘曹及,亮節堪稱一世風。
惜逝驚添霜鬢白,憂時喜見鐵流紅。
神州今作存亡戰,百萬旌旗祭迅翁。
魯迅逝世第一週年忌作於上海去年的今天,在上海正進行著神聖的抗日戰爭。在隆隆的炮聲中,上海的革命文化人沒有忘記用他們最真誠的淚紀念一偉大的民族作家之死。在滬西一個教會學校的禮堂裡,擁擠著千百的革命青年,祭壇上金黃的菊花至今還燦爛在我的心眼中。那天我去得稍遲,沒有進門就聽得一陣熱烈的掌聲,沫若兄的演詞正達到最高潮:
“魯迅以前,前無魯迅,魯迅以後,無數魯迅!”
這一警句無疑地引起了這一群文學青年的熱狂,接著我們聽了馮雪峰、周建人、鄭振鐸諸先生的高論。我也被介紹著很興奮地述了我的感想,並回顧了一下我所知道的魯迅翁的生平。但我以為魯迅翁是那樣重視文學界的組織的。在抗戰已在壯烈進行之際,文學界的救亡組織遠落在其他文化部門之後,應該是我們的恥辱。我以為應以加緊文學界之救亡組織來紀念魯迅。
這提議大體上是實現了。沒有幾天之後,魯迅紀念會在浦東大樓盛大地舉行。當場發起了上海文藝界抗敵協會,甚至推舉了負責人,成立了協會的組織。這一組織的成功可以說頗足以慰魯迅翁“在天之靈”的。但正在工作開展中,我們的戰爭是那樣的日益緊張。尤可痛心的是,在那樣緊張的局面中,無原則的政治摩擦也依然激烈地進行,直到上海陷落為止。對此現實,甚至使一般中間作家也痛心疾首。上海文藝界救亡協會就在這樣內部矛盾中告一結束了。
——每因魯迅而談到此會的經過,當不能不為之黯然。
後來,抗戰到了第二期,人們都來到了武漢,從動搖悲觀中透露了光明的希望,也鞏固了文藝界內部的團結,改正了上下對於文藝政策的認識。這樣,在一九三八年的春天,終於有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之成立,真正包含文藝界的各流各派,各流各派又毫無保留地統一溶匯在為抗戰建國而奮鬥的總的旗幟之下,並且提出了“文章入伍”和“文章下鄉”的有趣的口號,表示了她的戰鬥化大眾化的新精神。魯迅翁當年愛護革命的文藝組織的心,好象在抗戰的巨潮中終得實現,真是使人快意的事。
抗戰是一個大的鐵錘,它把許多青年鍛鍊成鋼鐵般的戰士,也把許多似是而非的人打落在鐵砧下面了。至少它使每一個人獲得了應有的醒覺。從前在文壇如象在“政海”一樣蠕動著一些專鬧小的意氣鬥爭的,現在大體上也成了狂風后的落葉了。有些假的面孔在這一巨潮的沖刷之下也都露出了真形,拿日本方面說,我們知道魯迅翁在日本也有許多崇拜者。尾崎咢堂翁最近在《改造》上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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