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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兩個也是一定要見的。
……
祁太安坐在馬車裡,捧著那隻白瓷瓶,桃花開始凋零,零零散散地落到祁太安的衣服上。
祁太安今日一身玄衣,上面有金線暗繡的花紋,金龍盤旋而上,那些花瓣就掉在龍身上,像是翱翔九天的龍也惹上了人間的花香。
誰來人間,不在春色裡沾染半分。
誰遇見皇叔那樣的人,不止住腳步。
祁太安往後一靠,白瓷瓶在她懷裡,離她的心很近。
車駕停在宮門口,要來接陛下與皇夫的御輦也已經候著了。
祁太安的馬車在最前面,她撐著清曉的手走了下去,後又跑到祁晏的馬車前,去迎祁晏。
蘇玉識趣兒地退開,將望隱也扯走,祁晏掀開簾子先是看見一截握得端正的手臂,而後目光才往上移,一張帶笑的臉闖進他的眼中。
祁太安道:&ldo;皇叔,我來迎你。&rdo;
祁晏將手放上去,借著祁太安的力往下走,到了與祁太安並肩而立的時候,祁晏才望見祁太安往後背著的那隻手正牢牢握著那隻他送出去的白瓷瓶。
難怪他方才看見好似有些桃花的花瓣落到了地上,宮裡有桃花,但不夠飄到宮門前。
&ldo;還留著?&rdo;祁晏輕聲問。
&ldo;皇叔送給我的,自然要好好留著。&rdo;
只是桃花落得太快,來不及請裱畫名手來裝裱了。
都算不上是名貴的東西,只是一枝桃花,一個不打眼的白瓷瓶,那白瓷瓶也不是名窯裡燒出來的,就是普通的白瓷瓶。
不過裡面有祁晏的心意,所以祁太安視若瑰寶。
祁晏早已經知道,但他今日是順著自己的心坦坦蕩蕩想過去的,終究有一點兒不一樣。
早就不一樣了,自他動心伊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祁太安要先回長樂宮,兩人在宮道上分別,祁晏另坐了輦轎回未央宮。
未央宮的宮門大開著,宮侍們都立在門口等祁晏回來,走進去祁晏才明白他們都在掩著笑是為了什麼。
院子裡的桃花梨花杏花在祁晏走之前,就已經快要謝盡了,此時更是隻剩下綠葉子,可院子裡很快就被另外的花裝飾起來。
各色海棠花擠在院子裡,要是有風來,花雨就飄然而下。
坐在廊上,看一場海棠花雨,也是及得上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的美事。
&ldo;請皇夫再仔細聞一聞。&rdo;
這院中淡雅的花香並不少,可是祁晏還是分辨出來了其中玄妙,他循著那不一般的香氣走到了一株海棠前,發現居然是它的香氣。
海棠無香,那這株就是‐‐
&ldo;是昌州海棠,花房費了大心思才讓這昌州海棠在我們未央宮落地生根。&rdo;
祁晏是愛花之人,自然知道要培育出這昌州海棠需要付出多大的心力,又是誰的吩咐才叫花房的人甘願如此辛苦。
祁晏喜不自勝地撫過那些花朵,對蘇玉道:&ldo;去取剪刀來。&rdo;
蘇玉很快便將剪刀拿來,祁晏挑了最好的一枝,輕輕剪下來,吩咐蘇玉給祁太安送去。
長樂宮。
&ldo;一點兒線索也摸不出來?&rdo;祁太安皺著眉,手上捏著從蜀地回來的密信。
&ldo;是,還折進去幾個人。&rdo;清曉的臉色也很差。
祁太安在記憶裡細細搜尋顧家,顧家是蜀地頗有名望的大家族,即使是出了顧昭然這樣一位皇夫,也並沒有招搖過市,而是繼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