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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眼前所?有一切在他眼裡都不作數,只剩下外頭將要奔赴的未來才是?所?思?所?想:“走。”
“正好咱們去體會真?正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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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兒,你還?知道我以前教你畫畫時告訴你的,怎麼畫真?正的寧靜嗎?”
湯則鎮彎著腰給?地鬆土,一邊是?對自己的外孫說著:“任何?事都需要旁的外物來襯托,就?像貧苦人家在經歷天災才知道從前的日?子有多麼富足、寒門子弟在經歷朝堂紛爭之時才知道有咱們庇護,讓他們足夠安心鑽研學問有多麼幸運。”
“你這些日?子,太浮躁。”
“居士湖邊泛舟,在山川湖海之中自有屬於自己內心的風景,在外頭喧囂中安眠,就?算外頭狂風驟雨、世事變幻,也能夠安心地睡眠。”
“你總是?和太子比,可若是?按照你的角度來看,太子不得陛下寵愛,更未曾成親給?自己增加勢力,更不用說多個皇太孫,這般不談,還?能舉重若輕地把世家都給?得罪了,他是?真?的寧靜。”
“而你,差得遠了,你還?有我在給?你操心,你急什麼。”
秦旭最討厭湯則鎮在做這種腌臢事的時候跟他講什麼大?道理。
他就?不明?白了,人為什麼要種地,這麼髒的土,弄在身上多難受啊。
大?不了不吃菜和糧食,多吃肉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種地呢。
他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種地的人就?是?賤得慌,這才自找苦吃,就?跟他二姥爺一樣。
“可是?二姥爺,”秦旭心裡不滿,不願意聽他自找苦吃的長輩說些沒有用的話:“秦昭明?馬上那是?寧靜嗎?那是?有恃無恐!他不就?仗著沒有娘了嗎?要是?我生出來就?能當太子,哪怕沒娘我也樂意。”
“你胡說什麼。”湯則鎮擰著眉。
最真?實的話總在氣急敗壞時候說出口?。
一條在湯則鎮看來愚笨但毒性不強的小蛇,成了一隻又蠢又毒還?會咬人的蛇,人好像突然之間面目全非,全然不似他從前想的那般單純。
“我……我沒那個意思?。”瞳孔裡的寒光驟然散開,因為心虛而多了一層霧茫茫,下意識迴避視線。
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即使母妃沒有給?他太子之位,但也是?他的親生母親。
可是?……分明?是?長子,分明?父皇擁有一半的湯家血脈,怎麼太子之位偏要給?那個女人的兒子?若非有個生孩子生死了的娘,秦昭明?一個次子,一個庶孽,算得了什麼?
湯則鎮放下手中的鋤頭,目光審視地看著眼前這個小輩。
他家裡並未種柳樹這般年?輕樹木,需要講究時節更替,他家裡種的榕樹,多年?時間樹葉茂密,猶如華蓋,便?是?秋冬日?也絲毫未有頹敗之色。
正如同?他這個人的要強。
祖孫兩?個相對無言,良久,湯則鎮才開口?:“你真?當你父皇是?個傻子?”
“太祖皇帝居功甚偉,多少人陪他建功立業,為他肝腦塗地。”
“但這種忠心耿耿放在能夠駕馭他們的帝王是?效忠的官員,放在年?輕繼位的帝王身上,那就?是?牽制著他的權臣。”
“不說別的,就?他後宮那些人,跟養蠱一樣。”
那張在秦旭記憶裡從來都是?信手拈來的長者想到什麼,目光深遠浩瀚:“想從陛下那裡得到什麼,就?先要拿什麼東西來換。”
“當年?……咱們家確實不如喬家狠心,用親女兒的一條命來換沒有任何?依據的太子之位,還?真?讓他們賭成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