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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聃揚把這些意見事無巨細記下來，把總監和總經理打通的渠道資源一個一個對接上。

待到她的身影脫離視線，總經理不免嘆息，&ldo;聃揚給自己的壓力有點太大了，上週丟了競標，週末就攢出新方案，是好事，但是容易逼壞自己。&rdo;

單珣點頭，&ldo;我會和她談談，最近的事情有點多，我也怕她鑽牛角尖。&rdo;

坐在回家的計程車裡，望著窗外閃過的霓虹，李聃揚腦海里一直回放著單珣的安撫，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單珣的嫡系，這也是她放肆的底氣之一，從三年前畢業到現在，單珣一把手親力親為帶起來的人，離職的轉崗的，還留下的只她一個。

只是單珣有家庭有孩子，獅子座的性格也讓她能給出的反饋多為意見而不是建議，李聃揚一直想，當自己成為領導時，面對下屬，她要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和小孩子做朋友，不要像單珣一樣。

但是沒有距離感的接觸，反而讓在意的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李聃揚都會忍不住想，在這場和沈昊耗時三個月的鬥爭裡，表面上看似她贏了，但是顯性的隱性的失意，無法修復只能繼續向前的現狀，都一再提醒她，是她輸了。

第49章 及時止損

許煦把全家福的拍攝定在了一家看起來逼格很高的攝影店，她約了叢曉磊先來踩踩點。

&ldo;說起來，我們小時候竟然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來。&rdo;

叢醫生不免遺憾，他失去了在虎撲參與從青梅竹馬到教堂婚紗的話題討論。

&ldo;哎為什麼沒有呢，我記得我們小時候好像一起去的照相館。&rdo;

許煦一直都記不太清這些事，偏偏叢醫生記性好得隨時能讀檔。

他不想說是自己那時的驕矜小心思作祟，說出來恐怕許煦又要得意，只得甩鍋要省錢啊。

叢醫生翻開店裡的相簿樣本，點菜一般報數，&ldo;這個101不錯，105也可以，我還沒看你梳倆小辮呢，不然你拍一個這個吧。&rdo;

許煦探頭過去看了一眼，&ldo;不要了吧，這太造作了……&rdo;

這個民國學生裝讓她想起陸如萍。

&ldo;不是你說要來一套的麼，&rdo;叢曉磊&ldo;嘖嘖&rdo;半天，&ldo;許同學是不是錢包癟了？&rdo;

許煦的錢包確實不那麼充盈，但是不願意在叢曉磊面前露怯，&ldo;哪有。&rdo;

叢曉磊看著她略帶嬌嗔的模樣，記憶便和年少時重疊，口吻溫柔，&ldo;這次我真的有錢了，不會像小時候那樣。&rdo;

這次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我都可以滿足你了。

藝術攝影店裡的工作人員端上了兩杯檸檬水放在桌上，溫聲細語道&ldo;請慢用。&rdo;

許煦端詳著好看的陶瓷杯，回想著剛剛的話，&ldo;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在彌補小時候的我。&rdo;她想事情時習慣性用門牙咬著下嘴唇，由外而內滑過。

&ldo;是這樣麼？&rdo;許煦望向他，&ldo;你不欠我什麼的。&rdo;

&ldo;可能上輩子欠了你吧，&rdo;叢曉磊脫口而出，一手端起杯子，一手沒有目的地翻著相簿本，自言自語，&ldo;回想起來，那是我第一次想對一個人好，還沒有成功。&rdo;

還好，老天待我不薄，讓我還能遇見你，他嘴角抿著竊喜，假裝喝水才不能讓許煦看到他的小小歡喜。

&ldo;那……&rdo;許煦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