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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歪理邪說，只聽說下地獄會拔舌頭沒聽說拔牙的，許煦癟癟嘴，傻了，怎麼還被他順溝裡去了，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是你不好好說話。

她腦子裡彈幕不斷，只是牙疼，連張嘴說話的勁都沒有。

叢曉磊看著她眼睛咕嚕轉，就知道她腦子裡沒想好話，只不過現在是說什麼她也沒回應，好沒意思。

&ldo;你哪顆牙疼啊？&rdo;

許煦剛想說不用你管，叢曉磊卻先她一步，伸出右手，虎口圍住下頜，用拇指和食指按住了兩邊的大牙。

許煦一急，眼淚就滾下來，&ldo;我投訴你。&rdo;

叢曉磊笑意更甚，手上的勁卻不松，許煦口不擇言，&ldo;你再這樣我告訴你媽！&rdo;這話說出來都為自己丟臉，我告訴老師去，我告訴你媽，多大的人了還來這一招。

&ldo;喲，殺手鐧！&rdo;叢曉磊彷彿真的害怕似的，鬆了手，笑得無賴又恣肆，&ldo;不是疼嗎，進去看看。&rdo;

他其實也下班了，只是最後一個病人稍微耽擱了會，何翹楚問他走了沒，讓他去急診看一眼，沒白來，竟然碰上她。

&ldo;我和我領導來的，得等一下我和她說一聲。&rdo;許煦知道李聃揚也幫她找了朋友，得交待一聲。她轉過身向門口看去，卻見李聃揚和何翹楚站在那裡。

四人相對，面面面面相覷。

李聃揚率先打破了沉默，&ldo;你們認識？&rdo;

剛剛在門外，她還打著電話，就看到匆匆趕回來的何翹楚。對方也是一臉無奈，怪不得不回訊息，原來一直在打電話。

&ldo;我怕你著急，還和叢曉磊說了讓他接應你一下。&rdo;

&ldo;和他說得著嘛，&rdo;李聃揚頭大，她一點不想小楚再和這渣男有什麼聯絡，可是進門來，這個笑得流裡流氣，動手動腳的男醫生，在對著他的小實習生做什麼！

叢曉磊沒有回答，許煦只得壓下心頭怪異，回答了一聲&ldo;嗯。&rdo;

又是一陣沉默，李聃揚想起剛剛他們的對話，那種熟稔的親近，她不禁也想牙疼，咬牙切齒地望著這三人，又定格在許煦身上，腦海里電光火石，&ldo;你是那個，小青梅？&rdo;

小青梅是什麼？許煦茫然地看著李聃揚，她旁邊那個人看起來有點面熟，是誰來著，臉盲症好不了了。

她在走神，卻被身邊的一聲&ldo;嗯&rdo;打斷了飛馳的思路。

嗯什麼？她偏頭看著叢曉磊，對方報之以輕笑。

笑什麼？她又轉頭看著李聃揚，你的朋友呢，在哪裡呀？老闆我還疼著呢。

李聃揚只覺得好累，比開一天會還累，比被客戶罵還累，比和同事勾心鬥角還累。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

&ldo;哭了，&rdo;她頭一歪，一身疲憊，趴在何翹楚肩膀上，沖許煦揮揮手，&ldo;快點看牙吧，工作就別想了。&rdo;

許煦還是沒想明白，叢曉磊卻揪著她的後衣領，半推著往裡面診療室走去。

&ldo;小楚？&rdo;李聃揚有些無地自容，這修羅場是她惹的事。

何翹楚沉默已多時，從她和李聃揚進門看到對面兩人的時候，她便明瞭，這是叢曉磊牽掛的那個女孩，只是她不知道，這女孩這麼小。

在她的印象裡，甚至是其他同門的印象裡，叢曉磊是聰明的仗義的愛搞氣氛的，他不高冷也不賣弄，偶有疏離只是成人間的一種安全距離。

畢竟毫無保留的人總容易被辜負，她甚至覺得，這是叢曉磊的一種生存智慧，他能讓人覺得熱情又仗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