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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歉。

診室安靜，這一聲道歉讓隔壁何翹楚都探出頭八卦了一眼。

萬年平靜的叢曉磊神色不辨，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回望了她一下，在口罩後不鹹不淡地說，&ldo;沒事。&rdo;

10分鐘後，收拾完器具，叢曉磊走到門口老師那兒打了個招呼，&ldo;我去換一下衣服。&rdo;

第8章 根管治療

週六隻需要出診半天，看完上午最後一個病人，叢曉磊摘下口罩，整理桌面。

何翹楚早就收拾好，挎著包在旁邊等他。相熟已經四年，從研究生開學那天起，他們作為唯二直博的研究生，便被不少同學唏噓，&ldo;喲喲喲金童玉女。&rdo;她一向自信，棋逢對手，她看過去，對方也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謙和，溫暖，又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像極了冬天的太陽。

何翹楚回過頭很久，依然在回想那個微笑，臉頰微紅。

四年時間，他們是最好的搭檔也是最強有力的對手。

有時她也會感到無奈，她勤奮他卻聰明，很努力才獲得和不勞而獲，容易讓人心裡不平衡。叢曉磊見她鬱鬱難平，措辭了一下，&ldo;聰明可以蹦得高惹人注目，勤奮卻可以走很遠。我們的生活是一場馬拉松。&rdo;

很安慰人，很有效。何翹楚被逗得滿心歡喜。

再後來，她知道他媽媽是老師，&ldo;你是不是從小學就被她監控，事無巨細總有人把你在學校的表現匯報給她。&rdo;

叢曉磊點頭，&ldo;我媽是小學老師，我姑媽是我中學老師，我以為我高中就能逃掉了。&rdo;

&ldo;結果發現全市的教育系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人情網。&rdo;

叢曉磊看向她，&ldo;你媽也是老師？&rdo;

&ldo;同是天涯淪落人，&rdo;何翹楚喜歡這種共同的成長經歷帶來的會心一笑，&ldo;所以我一口氣讀到了博士，沒有我媽監控的校園生活真是自由自在啊，想早戀就早戀，想逃課就逃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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