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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倒也無妨。我是個無父無母之人,一生出來便給人丟在荒山野地,幸蒙我師父救了去。她辛辛苦苦地將我養大,教我武藝。我師父說天下男子個個負心,假使見了我容貌,定會千方百計地引誘我失足,因此從我十四歲上,便給我用面幕遮臉。我活了十八年,一直跟師父住在深山裡,後來……”
段譽插口道:“嗯,你十八歲,小我一歲。”
木婉清點點頭,續道:“後來有一rì,師父要帶我外出辦事,就命我立下毒誓,倘若有人見到了我的臉,我若不殺他,便須嫁他。那人要是不肯娶我為妻,或者娶我後又將我遺棄,那麼我務須親手殺了這負心薄倖之人。我如不遵此言,師父得知後便即自刎。我師父說得出,做得到,可不是隨口嚇我。”
段譽暗暗心驚:“天下任何毒誓,總說自己若不怎樣怎樣,便會如何如何身遭惡報。但她師父卻奇怪得緊,自己徒兒不照誓言去做,她便要自刎。如此看來,這誓確是萬萬違背不得。”
木婉清又道:“我師父便如是我父母一般,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不聽她的吩咐?何況她這番囑咐,全是為了我好。當時我毫不思索,便跪下立誓。”
東方不敗在一旁也聽得津津有味,只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遇上段譽、木婉清這等有趣之人,自己來大宋走這一遭也是不虛此行的了。東方不敗站在木婉清的後面,一直看著她的後背,突然問道:“木姑娘,你的傷好些了嗎?”
木婉清轉身答道:“哼,這點小傷,已無大礙。”東方不敗笑道:“喔,那就好。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受的傷。”
木婉清嘆了口氣,緩緩地說:“唉,還不是那個壞女人的手下給弄的。那晚我騎著你的馬行了一陣,又遇上一大撥對頭,他們圍攻我,我就只好挺劍還擊了。有個老頭子特別兇悍,被我一劍削掉了半隻手掌,他原來拿的斧子就掉地上了,誰知他卻不退下去裹傷,而是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拔出別在腰間的一枚鋼錐,發瘋似地向我撲了過來。我一劍刺出,將他的肚子戳了個大窟窿,他臨死前一把抱住我,狠狠地把鋼錐插入我的背上。我連忙推開他的屍首,舞出幾個劍花掃開圍上來的幾個小嘍囉,然後奔到你的坐騎前翻身上馬,朝來路奔去,半道上卻漸漸失去了知覺。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東方不敗又問:“那壞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有如此多的手下?”
木婉清搖頭道:“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姓王,家住蘇州。我跟師父本來要去殺了她,但她住的地方十分古怪,岔來岔去的都是小河港灣,我們殺了她的好些手下,卻始終見不到其本人。後來我師父說,咱二人分頭去找,一個月後倘若會合不到,便分頭到大理來,因為另一個壞女人住在大理。哪知這姓王壞女人手下有不少武功了得的男女奴才,瑞婆婆和平婆婆這兩個老傢伙,便是這群奴才的頭腦。我寡不敵眾,邊打邊逃的便來到大理,找到了甘師叔。她叫我在她萬劫谷外的莊子裡住,說等我師父到來,再一起去殺大理那壞女人。不料我師父沒來,瑞婆婆這群奴才卻先到了。”段譽聞言,插口道:“甘師叔?那是何人?”木婉清道:“就是鍾靈的媽媽,鍾夫人,她真名甘寶寶,是我的師叔。就是她跟我師父說有兩個壞女人害得師父她傷心難過了十幾年,又告知她這兩個女人的所在,於是我與師父這才下山準備去把她們殺了。”突然臉一沉,對段譽道:“我不許你老是記著鍾靈這小鬼。你是我丈夫,就只能想著我一個。”段譽伸伸舌頭,做個鬼臉。
木婉清怒道:“你不聽嗎?我是你妻子,也就只想著你一個,別的男子,我都當他們是豬、是狗、是畜生。”段譽微笑道:“我可不能。”木婉清伸手玉打,厲聲問道:“為什麼?”段譽笑道:“我的孃親,還有你的師父,那不都是‘別的女子’嗎?我怎能當她們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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